原來那個時候的感覺,是因為老爸嗎?想起中午時候那個不對勁的感覺,原來是因為同樣有著血緣關係的老爸昏倒所造成的嗎?
【話說今天的白信】
一直到九點都沒有起床的白信,在十二點半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這通電話是陌生來電,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有他手機號碼的,但是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的白信還是在床頭櫃亂摸一通,然後拿起電話胡亂地碰巧按到了接通鍵。
【青木君嗎?我是忍足侑士。】忍足侑士?白信忽然清醒起來,他坐起身,不同剛才的睡眼惺忪,此時他完全清醒了,一雙眼睛如同黑夜中閃爍著的貓眼似的,格外明亮清澈,在聽到對方名字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半分睡意。
“是我。”
【有時間嗎?可以的話下午一點來一下東京體育俱樂部,我有點事情,如果不嫌麻煩可以帶上網球拍。】這時的他已經見過了榊監督,放棄了追蹤真樹,閒著無聊就撥打了白信的電話。忍足的口音仍舊是那種性感得帶點魅惑磁性的沙啞關西腔,每次他都是這樣對彆人循循善誘的,讓彆人不答應他都難,可惜這對天生少根草癡神筋的白信不管用,凡是他還是答應了。
“可以,待會兒見。”乾脆地答應下來。雖然他對忍足這個看起來很輕佻的男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聽起來他的口氣不像是有什麼看玩笑的成分在裡麵。
把手機放回床頭,一個利索從床上下來。揉了揉有些淩亂得藏青色發絲,走到衣櫃旁打開櫃門,伸長手臂撥了撥幾件衣服,最後選了一件藍黑相間的短袖運動衫穿上,把櫃門關上。拉開衣櫃下的抽屜,拿了一條到膝蓋以上的白色中褲穿上。今天天氣雖然不說很熱,但是也是超出他本身可以承受的溫度了。
走到盥洗室洗漱完畢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撥了撥發絲,頭發就如同天生就定型了一樣變得柔順整齊了。對著衣櫃門上的等身鏡抽了抽嘴角,發現其詭異的白信很快就走開了。
走下樓梯,發現平常應該在這裡的人居然都不在了?很自然地聯想到兩人很有可能去約會之後,很認命地從櫃子裡拿出土司,然後轉身拿出草莓醬,用一旁放著的銀質刀叉抹了一點均勻地塗在土司上,然後將土司一折疊塞到嘴巴裡。
拿起玄關旁昨天沒有放回去的球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然後放到鞋櫃上麵,坐下來穿上了黑色的球鞋,慢條斯理地係好鞋帶之後,拿起球拍打開了門。
走到車庫旁按下密碼,車庫門慢慢地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輛鮮紅的法拉利和一輛通體全黑的重型機車。走進車庫,拿起車頭上掛著的頭盔帶上,然後帶上早就放在口袋裡的皮手套,將車推出車庫,關上車庫門之後側身跨上車,長揚而去。
到達那裡的時候,忍足已經在那裡和他招手了,接著白信停好車,一路小跑跑過來。忍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兒,目光定格在他咯吱窩下夾著的球拍,頭上不華麗地滴下了一滴汗珠。
“白信,今天我主要找你來是要問你。你為什麼叫青木真樹老爸?還有,你知道他頭上為什麼有一道疤嗎?”聽到這裡,白信的身體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他有些彆扭地走進了F場,忍足隨即跟上去,看著他沒有任何要說的意思,忍足有些不滿,“青木,你應該可以看出來今天我叫你來打球隻是個借口,你和青木真樹的事情不到一個禮拜就在冰帝傳來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
白信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有些古怪地回答道。“不可以。”
忍足咬了咬下唇,右手抓住了白信的左臂。他那天在保健室就發現了青木真樹頭上奇怪的v型傷疤,還有那奇怪的稱呼,早就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那天奇異的打球也聽跡部景吾說過了。反正他們兩個看起來就是不像平常的兄弟,還有那個聽說也姓青木的神秘女人,她和青木真樹的關係。還有就是最近崛起的青木集團,雖然不是非常厲害的大集團,但是卻是極有潛力的公司,之後對上流社會的任何一個公司都有可能是極大的威脅,聽說青木集團的董事也是一個神秘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這雷同的名字,強大的網球技術,奇怪的稱呼,詭異的關係,潛力大的公司,奇怪的……每一個謎團都讓他一頭霧水。
“青木白信,我敢肯定你知道些什麼!還是說你和青木真樹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你們是父子?還是你們……”忍足的語氣有些急促了。他從來沒有那麼熱切地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信息,這是史無前例的,他就有一種很強的渴求欲,想要了解他。一向冷靜的他從來沒有這麼質問過一個人,這也算是第一次吧。
“夠了!忍足侑士,你不感覺你管得太多了嗎?青木真樹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輕易洞悉的。”白信的口氣冷得如同將人打向永無光明永久黑暗冰冷的深淵一樣,他平常很少展露情緒的眼睛中明顯地透露出一種情感——那足以被標上恐怖的莫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