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終從尖銳的鬨鈴聲中醒來,揉了揉眼,拿起手機看時間,順便看到日期,又是一個叫人萬念俱灰的周一。
合租的室友還沒起床,邵終輕手輕腳洗漱,換好衣服,在去地鐵站的路上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到公司之前勉強吃完。
他沒什麼特彆要好的朋友,不過跟誰關係都還行,一路上也打了不少招呼。
到了工位以後,旁邊的同事喊他:“誒邵哥,上次咱們體檢的結果已經下來了,應該是發你郵箱了,記得看一下,沒啥問題就跟HR那邊報備一下。”
“好嘞。”
邵終打開郵箱從頭到尾看了看,跟以前的結果大差不差。
不算百分百健康,好在也沒啥大毛病,是社畜最常見的亞健康狀態。
中午他和兩個同事一起去吃飯,正好遇到上司把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孩接來。
他們公司有這個製度,家裡有孩子、且一時找不到人照顧的,申請之後可以帶來公司來。
那小男孩看著三四歲模樣,瘦瘦小小,但很有力氣,躺在地上哭鬨不止,非要買玩具。
上司平日在他們麵前雷厲風行,遇到兒子耍賴竟然也沒辦法,衝他們唉聲歎氣:“讓你們看笑話了。”
邵終和年輕的同事們直到吃飯還在談論這件事。
“我可不想生個熊孩子。”
“還是要好好管。”
“我哥們家兒子就特彆聽話。”
“不過我還是想要女兒。”
邵終跟著他們的談話方向想,勾勒出理想中的孩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