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老樹林裡,某個影子快速地閃過,緊緊跟在他後麵的,是數量可觀的白蛇集團。
林真連扶額都無力了,隻能抓著抱著她的狐青丘的衣服領子以防在半空掉下去。開玩笑,這種初速度落到地上疼不疼先不說,缺胳臂斷腿那是大大的有可能啊。
“我說狐青丘啊,為毛每次扯到跟你有關的事情我就得倒黴啊?”林真非常認真地問,“路上偶然遇到也能被卷進追殺裡,難道最近我命犯太歲……”
狐青丘瞥了她一眼,掛著有些欠抽的笑容說:“恐怕不是最近吧。”
林真默,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八字比較輕。
“切,這些蛇夠難纏的,怎麼甩都甩不掉。”狐青丘往後看了一眼,白蛇集團絲毫沒有疲態地跟著他,那勁道簡直不輸蘿莉看到偶像時候腎上腺激素飆升的樣子。
“我說,它們感覺沒有殺氣也。”林真也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來找你玩的啊?”
狐青丘一愣,突然停下了腳步。
“糟了。”他皺起眉頭,馬上調頭原路返回。
“林真,打個電話給三太子,讓他趕到景家先去擋著,他們可能有危險。”
洛肖接了林真的電話慢悠悠地趕到景家的時候,整幢彆墅籠罩在一種奇怪的安靜裡。
“動作還挺快。”
洛肖不緊不慢地走到大門前,伸出手試探地碰了碰門,一層薄膜般的結界便將他阻擋在外。他表情不變,揚起右手朝門隔空劈下去,一道裂縫便出現在結界上。順勢打開門走了進去,裡麵比外麵還要安靜許多,家裡的窗簾似乎被全拉上了,外麵明媚的陽光幾乎透不進來,再加上隱隱傳來的“嘶嘶”聲,倒真有一些陰森意味。
沿著聲音上了二樓,推開一間房門,是個空間頗大的臥室。
蛇吐信的聲音和濃烈的妖氣撲麵而來。
洛肖隨手揮開了些難聞的氣息,看見那蜿蜒盤伏在地上的白蛇轉過頭來,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盯著他。
“仙氣……你是誰?”
滄桑的聲音從它體內傳來。
蜷縮在角落的兩個女人聽見這聲音,小聲驚叫起來。她們身邊的景曜倒是一臉平靜,仍舊像平常那樣笑著,似乎對現在的處境絲毫不擔心。
“我隻是來看熱鬨的。”洛肖聳聳肩,站到一邊靠著牆壁,“你該乾嘛乾嘛,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白蛇又警戒地盯了他一會兒,直到確定他沒有任何殺氣才又轉回去看著牆角的三個人。
“女人,付出代價吧。”
它說著,慢慢將蛇頭靠近那個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年輕女人。
“不要,不要過來!”妝容精致的女人此時已經沒有絲毫形象可言,隻慌亂地躲避著白蛇,靠到一邊的景曜身上,“曜哥救我!”
景曜摸摸她的長發,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白蛇,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慌亂。
紅色的信子已近在眼前,景曜握緊了拳頭,正準備有所動作,一陣突如其來的玻璃破碎的響聲在很近的地方傳來。
“嗷——我說我們就不能走正門嗎又不是拍警匪片破窗會有危險的啊喂!”
伴隨著玻璃落地的聲音,林真的抱怨首先響起。
她理了理身上殘留的碎玻璃渣,還好剛才狐青丘護著她,她其實並沒有怎麼接觸到玻璃。
“肖哥!”
看到熟悉的人微微皺了眉頭站在門邊,林真蹬蹬就是一路小跑過去,乖巧地站到他旁邊。
狐青丘已經站在白蛇麵前,眼睛直直地對著那雙綠瑩瑩的細長蛇眼。
“青丘山的少主,這是違背契約的懲罰,請你不要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