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傷了 她看向受傷的腹部,殷紅的血……(1 / 2)

這一覺睡得很長,直到第二天下午三點,簡單吃過東西的兩人才決定出門收集物資。

齊悅接過韓默還回來的手機,把它裝進背包外層,又往裡層塞了一塊充電寶、兩瓶礦泉水、幾個小麵包、兩雙塑膠手套,還管韓默要了兩把折疊傘塞進去。

她本來還想裝兩件雨衣,以防今天又下“毒雨”,結果包裡實在是塞不下了,齊悅隻好讓韓默把雨衣放在車上,打算待會下車的時候拿在手裡。

想到這裡,齊悅歎了口氣,早知道應該先騰空背包的,她記得裡麵好像還裝了本過來之前從校圖書館借的厚厚的《山海經圖鑒》。

現在包裡裝滿了東西,想挪都不好挪。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電,韓默直接開車去了度假村的行政樓,打算先取出備用鑰匙,以免停電後無法進入密碼門。

下車前,齊悅拿出塑膠手套,示意韓默戴上:“萬一接觸到病毒呢!”說著,她自己也戴上了一雙。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下雨時工作人員正在宴會廳組織包餃子的緣故,此時的行政樓裡並沒有人,喪屍也很少。

韓默走在前麵開路,迅速找出了放在董事長辦公室裡的備用鑰匙串,又帶走了辦公室裡的幾個小相框和一隻醫藥箱,然後帶著齊悅掃蕩了行政樓所有的自動販賣機。

從行政樓出來後,二人開車往射箭館的方向駛去。

路上經過宴會廳,齊悅透過車窗遠遠望去,隻見廳外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或者說殘骸。

一大堆喪屍在廳裡廳外遊蕩著,有的在啃食,有的在打鬥,大多已經沒有人類的模樣。

汽車開動的聲音吸引了一些喪屍,它們桀桀叫著追了上來,仿佛一群索命的夜叉。

“如果昨天我去了宴會廳湊熱鬨,那是不是現在已經變成了屍體,或者喪屍?”

這麼想著,齊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車窗外的景象看得她既恐懼又惡心,齊悅下意識地要轉回頭,但最終還是止住了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喪屍。

小時候,齊悅很害怕打針,大人們就告訴她,把頭轉過去,一會兒就好了。

可齊悅發現並非如此,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護士的每個動作都令她感到恐懼。

她會不停地想:要紮針了嗎?要紮針了嗎?

齊悅發現,這種恐慌遠比打針本身更可怕。

於是,後來的齊悅,在每一次打針和抽血時都緊緊地看著護士的動作,看著她綁繩、消毒、紮針、注射。

這樣一套流程下來,齊悅覺得,打針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

後來她漸漸長大,學會了一個名詞,叫作“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有一句話,叫作“恐懼來源於未知”。

對於此刻的齊悅而言,喪屍的威脅就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而她自己,不可能永遠活在韓默的庇護之下。

求人不如求己,她需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力量,同時也需要發現喪屍的弱點。

韓默可能也在觀察喪屍,所以車開得並不快。

齊悅仔細觀察了一會,發現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的緣故,還是這些喪屍等級低,總之,無論是行政樓還是馬路上,大多數喪屍的行動都非常緩慢。

或者說,它們的續航能力極低,往往隻能快捷地動作幾下,就不得不恢複僵硬遲緩的身姿。

麵對這種速度的喪屍,齊悅即便不能打贏,逃跑總是沒問題的。

想到自己昨天在韓默麵前哀哀欲絕地求援、說不抱大腿就沒法生存的情景,她感到了一點點心虛。

因為開車的緣故,韓默不斷觀察左右後視鏡裡的情形。

每當他瞄向右後視鏡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齊悅都覺得韓默好像在用一種彆有深意的目光對她說道:連這都打不過,弱雞!

儘管事實上韓默看起來麵無表情,齊悅還是升起了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射箭館還有段距離,齊悅在韓默一次次掃向右後視鏡的目光中愈發不自在,索性直接開口道:“我看今天遇到的喪屍行動都很慢,昨晚的喪屍也是這樣嗎?”

韓默想了想道:“確實很慢,除了第一個殺人的女人,其他的變異者動作都很僵硬遲滯。第一個動手的女人雖然比其他變異者好點,但也比不過正常人。隻是當時很多人驚慌失措,沒有防備,才都被感染了。”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們出門收集物資就安全多了。”齊悅長舒了一口氣。

韓默難得地笑了笑:“所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隻要你跑得夠快,這些變異者就不會傷到你。等到政府出麵維護治安後,你就可以放心了。”

齊悅還是不願意獨自行動,她搖了搖頭:“如果再過十天半個月,這些喪屍變異了呢?變化是未知的,但我自己的戰鬥力卻是肉眼可見地弱。求求你收留我一下下吧!”

韓默沒有再說話。

父母的人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他把齊悅送到父母那邊就好,反正不用多花心思。至於這幾天,就暫時照看一下吧,反正以這些怪物目前的戰鬥力來看,保護一個人並不算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