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默言簡意賅:“記得。”
“它現在在哪裡?”
“還在車上。怎麼了?”
還在車上就好辦了,如果是在弓箭館的話,還得大老遠地開車過去確認。
齊悅激動地催韓默下去查看:“你去看一下那把傘還在不在!”
韓默麵露疑惑,並沒有動。
齊悅堅持讓他去取:“去嘛去嘛,回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發現了異能新的技能點。”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韓默的注意,但他仍舊沒有立刻下樓,而是等到齊悅輸完血後,給她拔掉針頭,然後才出了門。
到達車庫之後,韓默發現何進正在車庫裡轉悠。
他禮貌性地開口:“何叔大老遠地過來,怎麼不上去休息一下?”
何進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想檢查下彆墅內外的監控有沒有被破壞,就先挨個在攝像頭下麵走一圈,待會再去監控室看回放。”
韓默點頭表示明白:“也不急於一時,吳哥說你們這一路也不好走,您先休息一下,回頭再看吧。”
麵色凶狠的何進露出一個憨厚的笑,表示自己不累。
他想起吳業方才囑咐自己道歉的話,頓了一下,還是沒有照做,而是開口問道:“小默,那個姑娘真是你爸朋友的女兒?”
韓默嗯了一聲。
何進雖然看著一副逞凶鬥狠的模樣,言行舉止又憨厚樸實,但到底是在韓旭東跟前做了二十多年保鏢的人,不說心細如發,起碼也是小心謹慎的。
此時此刻,他依舊對齊悅的身份表示懷疑,但又有幾分相信齊悅是韓旭東夫婦請來過年的。
畢竟他是看著韓默長大的,韓默打小就獨,彆說從來沒影的女朋友,就連關係好些的男性朋友都沒幾個。董事長要是借著過年的機會請世交家的孩子過來相親,正好能跟韓默處一處,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何進進一步發問:“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做什麼工作?你們才認識多久,怎麼就關係這麼好了?”
韓默故意用一種年輕人麵對長輩質問時的那種有些不耐煩的語氣開口:“齊悅,清市人,二十四歲,還在讀書,思大古代文學專業的研究生。我們不是才認識的,之前在清市見過兩次。”
何進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太對勁,但韓默的態度又好像是真的。
他畢竟不是韓默的父母,不好接著問下去,於是擺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往下一個監控去了。
韓默拿著折疊傘上樓,齊悅一看到那把傘,當即麵露驚喜。
他正要問明緣故,沒想到竟然看到兩把折疊傘憑空出現在了齊悅麵前。
昨天早上,韓默遞給了齊悅一黑一藍兩把折疊傘。
後來齊悅在射箭館取出了一把藍色的,那把傘如今正在韓默手中。
可現如今,齊悅麵前赫然還有一黑一藍兩把傘。
齊悅神秘兮兮地開口:“我懷疑,我背包裡的物資,可以每天刷新。用掉的東西,第二天會重新出現。”
饒是韓默一向鎮定,此時也忍不住麵露驚詫——在水源和食物可能會被汙染、工業生產可能會中斷的當下,擁有一個會每天自動刷新物資的背包,實在是令人驚訝!
齊悅一件件拿出手機、充電寶、礦泉水和麵包:“我先把它們都拿出來,看看明天早上背包是不是真的會重新刷新!”
她興致勃勃地說完,卻發現韓默沒有反應,好似神遊天外。
齊悅在他眼前小幅度地晃了晃胳膊:“韓默?你怎麼了?”
剛才齊悅一件件取出物資時,韓默心裡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稍縱即逝,卻又十分奇特,令他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想要探個究竟。
直到齊悅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他才意猶未儘地回神,卻仍然忍不住地想回味那種感覺。
於是他開口道:“齊悅,你還可以再放東西進背包然後取出嗎?”
齊悅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當然可以啦。”
韓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他補充道:“可以請你再做下拿東西進出背包的動作嗎?”
他遲疑地說道:“剛才你取東西的時候,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奇妙的感覺?”和取出東西有關的奇妙感覺?齊悅驀地睜大眼睛,“空間波動?你是不是可以感受到空間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