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草祝餘 她麵前的桌子上,赫然多了株……(1 / 2)

齊悅是被凍醒的。

她翻了個身,裹緊被子,卻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迷迷糊糊間,她從被窩裡探出一隻手,摸索著找手機,卻在碰到手機的一刹那,被凍得驟然清醒。

手機沒有反應,齊悅裹著被子坐起來,伸手去開燈,可是燈卻沒有亮。

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齊悅裹著被子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陽台的方向走去,然後一把拉開了窗簾。

外麵沒有月光,也沒有路燈,隻有濃稠的沒有儘頭的夜色,宛如一個能夠吞噬一切的深淵。

暖氣是冰冷的,地暖也是冰冷的。

房間裡沒有供暖,也沒有電。

齊悅查看背包空間,發現物資已經重新刷新,便取出了背包裡的手機,打開手電筒,照向陽台之外。

隻見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屋外一副銀裝素裹的模樣。

齊悅驚呆了:南城幾乎從不下雪,更何況是這樣的大雪!

她原先住的屋子被喪屍打碎了陽台隔斷門,此時住在一樓的客房。

看到外麵的景象後,齊悅裹著被子蹬蹬蹬上樓,啪啪啪地拍響了韓默的房門。

韓默前一天大戰喪屍,此時睡得正香,冷不丁被吵醒,本來不想起床,但又怕齊悅出事,於是披了件衣服打開房門,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看到齊悅裹著被子的模樣,正想問一句為什麼,自己卻忍不住先哆嗦了下:“怎麼這麼冷?”

齊悅推著韓默進了房間:“凍死了凍死了,先借件羽絨服給我穿穿。”

韓默從衣帽間拿了兩件加厚的羽絨服過來,本來還想倒兩杯熱水,最後卻因為飲水機斷電而不得不打消了這個想法。

齊悅裹上羽絨服,一邊哈氣一邊說道:“外麵下了大雪,這一片斷電了,路燈全都滅了。”

韓默拿過齊悅的手機,用手電筒照著,看了一圈附近的景象:“太冷了,供暖溫度調得比較高,發電機的柴油可能用光了,天然氣應該也沒了。”

今天是大年初四,在喪屍出現的第五天,度假村的儲電終於消耗殆儘,彆墅的發電機也在嚴寒中出現了故障。

韓默搓了搓手,戴上羽絨服的帽子,開口道:“我去看看發電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凍壞了。你先在這等我。”

齊悅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打開後關掉地暖和一樓的暖氣吧,不知道這個溫度會持續多久,我們先省著點用電。”

韓默答應下來,下樓推開大門,衝風冒雪地跑去了供電室。

齊悅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兩隻手藏在衣襟裡,卻還是忍不住發抖。

她看了眼腳上的拖鞋,想到自己還帶了雙拍照穿的ugg,便回房去找,結果驚喜地在行李箱中發現了一疊暖寶寶。

齊悅喜出望外地換了鞋,拿著暖寶寶就要去找韓默。

結果一出門就被大風呼了一臉的雪,還被不知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腦袋。

她連忙退回來,關上門,拍掉頭上和身上的落雪。

雪花伴隨著她的動作落下來,地上頓時掉了一小堆雪,還有一根樹枝、幾片葉子。

齊悅看到葉子,不由“啊”了一聲,掉頭就往電梯跑去——昨天大老遠運回來的植物,有一部分直接卸在了車庫!

還好車庫裡隻有甜菜、芥菜、櫻桃蘿卜以及羽衣甘藍這種輕巧又漂亮的蔬菜,齊悅揀著花盆小的,一盆盆地往電梯搬。

這麼來回運了兩三次,韓默從供電房回來了。

他一打開客廳的燈,便看到齊悅站在電梯旁邊,撅著屁股往外挪花盆。

齊悅看到韓默,連連招手:“快來快來,騰一騰你的空間,把車庫裡的菜放進去,彆凍壞了。”

韓默哭笑不得地答道:“行行行,我這就去,你回二樓睡覺吧,一樓暖氣關了。”

他乘電梯去了車庫,等電梯回來,齊悅又把方才挪到客廳的花盆一個個挪進電梯,運往二樓。

沒等她挪完,韓默便上來了:“天快亮了,你快去休息吧,這些我來收拾。”

齊悅聽他這麼說,尷尬地開口:“那個,我睡哪呀?”

剛才讓韓默關一樓暖氣的時候,齊悅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住在一樓的。

現在再打開暖氣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費電,而且還有些打臉。

韓默這才想起來,齊悅先前住的屋子,隔斷門被喪屍撞壞了。雖然何進用土係異能封住了陽台,但畢竟是和喪屍搏鬥過的地方,裡麵還有火焰槍留下的印記,就算已經清理過,也還是不太適合居住。

韓默想了想:“要不這樣,你現在住在一樓,我也去一樓找個客房住,咱們就先開一樓的暖氣,把二樓這邊關了?”

齊悅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隻是看向了剛剛被運上來的植物們。

韓默揮了揮手,示意齊悅先去休息,自己則勤勤懇懇地搬運一地的蔬菜,又搬了些日用品和衣物去樓下,給自己收拾出了一間客房。

雖然經曆了一場意外,但大雪加暖氣的組合實在適合睡覺,齊悅躺在鬆軟暖和的被窩裡,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她長呼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摁亮手機看時間。

這一看,她不由大吃了一驚:“一點鐘?”

齊悅晃了晃手機,該不會是昨晚凍壞了吧?她睡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是一點?

再定睛一看,原來是下午一點。

不對!下午一點的話,窗簾怎麼會一點光亮都沒有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