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好奇心這麼重啊？”後者刷題的筆沒聽，看都沒看她一眼。

後者癟癟嘴，坐到他前麵的位子上，爬在他麵前，問道：“你抽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聽彆人說你初中似乎不打架的吧？”

“我確實不打架，抽煙就是因為壓力大，”洛祁邊寫邊說。

初皖又問：“中考對於你這種好學生來說，沒那麼大壓力吧？”

洛祁見甩不掉她，索性直接放下筆，抬眼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

“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初皖勾起嘴角，單邊眉挑了一下。

這句話是洛祁沒想到的，隨即呼出一口氣，問：“保證不告訴彆人？”

見有戲，初皖連忙點頭，催促道：“快說快說。”

“我初二的時候被校外的混混堵過胡同，我當時一整晚沒敢回家，直接在街邊的凳子上睡的，”洛祁語速平淡，就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樣。

初皖一愣，抵在齒間的棒棒糖就那麼懸在那一直沒動。

“我家長也不知道，我和他們說我在路邊被自行車撞了才留下的傷。”

“可笑的是他們堵我，是因為他們的裡麵的頭喜歡的女孩子在追我。”

“陰差陽錯，我去超市以我家長的名義買了煙，就在那個小胡同裡抽，抽完在外麵散半個小時味道，回家洗個澡刷個牙，他們也看不出來。”

“我對這些都沒什麼癮，就偶爾會去一次，有一次我剛好撞到那幾個混混，他們要上來揍我，手裡還有小刀。”

說到這裡洛祁頓了一下，初皖把早就放乾了的棒棒糖重新放進嘴裡。

“我當時腦子裡一白，直接就衝過去了，他們也沒敢用那個刀。”

“但我不一樣，我當時用沒抽完的煙頭，還帶火星的，去戳其中一個男生的眼睛，”洛祁又說：“沒戳到，燙到他的眉毛了。”

“他們可能看我像個不要命的瘋子，就跑了，之後就沒來找過我，最後那幾個混混因為搶劫彆抓進去了。”

“到了初三下學期，我就沒再抽了。”

說完所有，洛祁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呆住的初皖，樂道：“現在所有內部瓜你都知道了，瓜姐，滿意了嗎？”

瓜姐控製不住的瞪大雙眼，緩慢地搖搖頭，說：“那可是刀，你瘋了吧！”

洛祁笑了笑，說：“所以說我不正常呢，那個時候我也是沒反應過來，長期堆積的情緒全湧上來了，有點失智。”

初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時散漫勾人的眼睛現在無比的堅定。

“行，你放心，有我在你指定不能再出這種事！”

時間久了初皖還發現洛祁這個人格外會裝，要不是她親耳聽到真相，根本就沒辦法相信洛祁初中抽過一年煙，差點把混混眼睛弄瞎了。

後者真的就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不管是校外還是校內。

可能是他自己都快忘了這段本不該屬於自己的經曆。

“我這個事，除了那些混混就你知道，我家長都不知道，”洛祁垂眸看著手裡的草莓棒棒糖。

初皖樂道：“知道，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懂。”

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洛祁開始著手期中考試的事情了，晚上放學後許嘉頌照例窩在他家的沙發上背書。

“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沙發，”洛祁說。

許嘉頌假意的咳嗽兩聲，繼而從沙發上坐起來，說：“你趕緊刷你的卷子。”

洛祁癟癟嘴，繼續看手裡的卷子。

沒一會許嘉頌就無聊的開始在他後麵晃，動作無聲，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他寫過的題。

“你這個不對，”他湊上去指著一道選擇題，說：“選C，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選D選項的”

洛祁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整個人控製不住一抖，隨後又趕緊去看那道題。

“我很嚇人嗎？”許嘉頌意外的抬了抬單邊眉，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洛祁轉頭看了一眼他的嘴臉，直接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說：“這題我蒙的，不會。”

許嘉頌從旁邊拉了一個凳子做到他旁邊，一隻手拄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起筆，說：“這種題我給你講過…”

“懂了。”

講完題，他的目光越過正在奮筆疾書的洛祁，看向了窗外——

這個時候外麵天已經黑透了，透進落地窗的月光在屋裡白熾燈的統治下顯得如此渺小。

天氣越來越冷，冬天越來越近，讓人開始忍不住期待初雪，如果在這種落地窗麵前看夜晚的初雪，應該很美。

“好了，今天就是這些，睡覺吧。”

洛祁站了起來，扒拉了兩下旁邊趴著一動不動的許嘉頌，後者被弄醒，坐起來眉頭還皺著。

“幾點了？”他問。

“兩點多了，”洛祁答道。

許嘉頌瞬間睜大眼睛，看向時鐘，嘴裡還叨咕著：“兩點多，你是真不怕猝死啊！”

“趕緊睡覺吧！”洛祁無所謂的聳聳肩，先一步去臥室換衣服。

接下來的幾天，洛祁拖著許嘉頌不是一點睡就是兩點。

後者大半都是後期睡到洛祁結束。

時間一長，總有人受不了了，許嘉頌打算和洛祁談談，他們這麼乾，一來對身體不好，二來睡不好覺，第二天也當誤第二天上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