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請見 “你此次前來,究竟所為……(1 / 2)

何以忘憂 儀歌 4154 字 10個月前

“你此次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嶽家公子呢?”

看他像防洪水猛獸般又退開了兩步,嶽明陽愈加不悅:“我說了你又不信,何必再問。怎麼能親他,我親不得嗎?”

聽他把話繞回去,而且絕口不提嶽公子的情況,江忘憂一時無言,也不知他是否當真在介意?

“木兄是因為他溺水了,你…又不是沒……”看他半天不說話,就盯著自己,江忘憂憋不住,吞吞吐吐說到這裡就沒聲音了。

“倒也是。”嶽明陽心情好些了,木有棲是不是溺水,他沒有多說,但上回他倒不是沒做過這個事,而且他在先,今天這事在後。隨後他換了輕鬆口氣道,“我有那麼可怕嗎,恨不能退出去?”

江忘憂走回他身前不遠處,道:“你若真隻是來金陵遊玩,近幾日我便陪你玩個夠,你還是及早回去更為妥當。”

“我本是如此打算,但現在我不想走了。”嶽明陽稍微俯身,在他耳旁低聲道。

他直起身子接著道:“我不在你身邊,你同木兄的關係可是一日千裡,我不想落下太遠。”

原來這人就憋著這股氣,江忘憂倒不像方才那般緊張和防備了,低聲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貴在心誠和投契,不必過於介意時間和距離。”

“說得好聽,若你能隨我回去,我不信我們不比現在更好。”

江忘憂沉思片刻,認真道:“我此前便說過,你我立場不同,恐怕很難成為你想成為的那種知交。如我們的父親那般,能偶爾通信,已是難事。此事我已向二叔和母親提過,他們都不同意。”

“此言差矣。”嶽明陽拉了他坐下,才道,“所謂的正邪之爭,也不總是如現在這般勢同水火。我父親能來中原曆練,你我的父輩能通信,便是因為當初我們沒有血海深仇。”

江忘憂無法否認,他所言非虛。

“以往,我們不過因為地處關外,加之使毒,和中原一些門派有些仇怨。其實不論是關內關外,門派之間有私怨都不奇怪。此前,江家不也曾與吳家結仇?”嶽明陽繼續侃侃道來。

“嶽兄究竟想說什麼?”江忘憂規規矩矩坐在桌邊問道。

“上回我已讓徐暮青傳過話,我們無意與你們水火不容;再者,我若能證明,十八…不,十九年前之事,都是董鈞和某個中原武林人士的陰謀,那我們本就沒有仇怨。”

玄蒼宮與中原武林全部結仇,便是因為塗坦平原一役,江家覆滅之外,中原武林諸派皆有重要之人命喪於此。

他此話中肯,若此事坐實,玄蒼宮與中原武林各派都是受害者,即便不能恩怨全消,至少不至於再針鋒相對。

“若能如此,倒是一樁好事,隻怕好事多磨。”江忘憂思量著,這樣至少他倆通信來往不會再受阻。

“我們多的是時間。若真能化乾戈為玉帛,我還挺想在金陵建個玄蒼宮的據點,一年過來住那麼三四個季度。”

江忘憂沒想到他竟有這種打算,聽到後來,本以為他要說三四個月,難免又吃了一驚。

嶽明陽看他表情細微的變化頗為可愛,笑道:“若是你不嫌我,便是每日待在你身旁,我也歡喜。”

江忘憂頓時嚇了一跳,站起身道:“時辰不早,我先走了。”

嶽明陽卻沒讓他退出去,跟著起身拉住了他胳膊,另一隻胳膊不自覺便圈住了他。

“水下的債還未討回來,現在就放你走,我怕我夜裡睡不著。”他說著把人又往懷裡帶了些。

江忘憂伸手抵在他胸前,稍微隔開一些距離,臉上已有些發燙,他尷尬道:“顧……”

“也行,你叫我一聲,我就放過你。”嶽明陽半抱住人,貼他耳邊說。

江忘憂無奈,這人當真喜歡耍無賴,他打又打不過,也不善言辭。

“我可給你機會了。”嶽明陽沒等三秒,說完這句快速在他臉上親了口,這才放開人。

江忘憂脫身後退到門口,才道:“你若是長此以往,便莫怪我時刻防備你。”

“可以,隻要你敢在江家與我動手,那我便不再如此。”嶽明陽絲毫不肯受教,隨口反擊道。

江忘憂啞口無言,轉身開了門便走,再也不肯多留片刻。

出去後他才擦著臉快步離開這進院子,壓下慌亂的心跳。

江忘憂一走,木有棲就從屋頂翻下來,推門而入。他們送他到房間後,沒多久他就跟了出來,錯過的並不多。

“無恥至極!”他張口就是怒罵。

嶽明陽絲毫不以為意,坐下後還倒了兩杯茶水。

“我的事你少管,你的事呢,查的如何了?”

這人當真不給自己傳信,他隻好親自問了。

“我的事用你管?你給我離忘憂遠點,流氓。”木有棲說完就要走。

他們本來是有事要商量,可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聊了。

“竟有人惡人先告狀?”嶽明陽比方才要從容多了,“你不會水?與我聽說的不大一樣啊。”

木有棲腳下一滯,轉回了桌邊喝“敬茶”,低聲問:“你不會告訴忘憂吧?”

“現在你再說說看,到底誰比較無恥,誰比較流氓?”

木有棲啞然,一句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