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怎麼會回金陵?”江忘憂早想問他了,上午一直在人前沒有合適的時機。
木有棲心情不錯,搬凳子坐到了他身旁:“你都說我是回來,意味著這裡是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那我何時想來,不是都行嗎?”
江忘憂歎了口氣,這人的確被顧尹昭帶壞了,沒兩句實話。
“不說笑了。我回苗寨路上,聽說金陵告急,所以趕緊轉回來了,好在趕上了。”
江忘憂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的?他並不希望對方以身犯險,其實早在回來之前,他就已經猜到金陵的形勢。若是希望他來,他早就告訴他們了。
木有棲沒有說實話,其實他當時和忘憂分開後,並沒有真的穿過迷障森林回苗寨,而是轉回了虎口附近。他想著反正變換了樣貌,多逛蕩一陣子也沒事,師叔可能並不太需要他幫忙。
而且因為段衍說的話,他有些糾結,之後自己究竟該去哪,該怎麼和忘憂相處?
他沒走半天,就聽到了許多沒被段家壓下來的流言,頓時沒了自我矛盾的時間。再稍作打探,他就聽說了江家目前的處境,金陵如今的現狀。
木有棲當即就決定趕往金陵幫忙,路上又聽到不少風言風語。他穩住心神打探了細節,又做了些計劃,才在幾日前的深夜悄悄溜進城。而後花了點時間確定那幾個禍首的住處,又觀察了他們一陣子,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慣找破綻。
昨夜察覺出他們已然決定要動手,木有棲也剛好準備萬全,便搶先動了手。
“木兄確定不告訴我們,你做了什麼?”
“若是去你房裡,那我可以說。”
江忘憂無奈道:“那等晚間再說吧。”
關珀璧感覺情勢已經基本穩定,沒再摻和他們,去看自家未婚妻了。
關若塵卻沒走,她正好有事想問。
“木公子和懷虛關係如此好,是否他有事相求,你都會有求必應?”
木有棲看了忘憂一眼,道:“忘憂待我以誠,我自然報之以真。”
“你也知道,懷虛一直對他耽誤了我的婚事耿耿於懷,不知若他向木公子開口,請你為他補償此事,你可願應許?”
木有棲愕然地看了忘憂,看到他仍舊是一成不變的麵色泛白。
上回關姑娘還隻是問他的意思,這次竟真有幾分逼迫的意味。木有棲不曉得自己究竟有多好,竟然能讓這麼好的姑娘瞎了眼,想儘辦法想下嫁給自己。
關若塵也看著懷虛,上次他說幫不上她的忙,可機會這不是立刻來了嗎?
若忘憂當真開口,木有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答;可若忘憂不幫關姑娘這個忙,該如何償還欠下的這份人情債?以後又該如何麵對關姑娘?
“君卿,我定會想辦法為你尋最好的良人,木兄視我為友才會應許我的請求,我又如何能辜負他這份信任?”江忘憂直言回絕了,這事他早說過不會從中插手。
關若塵隻是輕輕“哦”了一聲,沒再多說這件事。
“晚間我可以去你房裡,一起聽木公子說一說嗎?”
江忘憂看了木有棲一眼,沒有說話,這事他不好表態。
木有棲有些傷感,好容易擺脫了那個姓顧的,又要添上一個姑娘家嗎?他跟忘憂就不能有點獨處的時間嗎,明明都是男子?
“關…姑娘深夜和我們倆待一起,不太好吧?”
“兩位都是正人君子,哪裡不好?”關若塵覺得,放他倆獨處才不好。
“那也請寧遠兄一起來吧。”江忘憂最後拍了板。
木有棲立刻道:“那還是算了,越說人越多,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得好。”
“……”另兩人對視了一眼,有同感。
關珀璧若是帶上了江忘眠,江忘言肯定也想來,那忘疇和忘心……人數可能還會持續增多,江忘憂的臥房塞這麼多人像個什麼樣子?
木有棲得償所願,再次獨自一人進了忘憂的臥房,坐在熟悉的桌旁,不自覺就想起了上回那樣出軌的事。
“木兄?”江忘憂出聲叫了他。
木有棲趕緊回魂,壓住邪念和悸動,慌亂地開始回話:“我其實沒做什麼,隻是警告下他們,若是他們堅持要與江家作對,我下次就不會隻是警告了。”
“什麼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