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撐腰 “你真要在我們村找媳……(2 / 2)

何以忘憂 儀歌 3856 字 10個月前

白烈英仔細一看,這畫得還非常好,格外傳神。因而即便師兄換了身裝扮,他還是一眼認出來,就是畫中人。

白盛武收好了畫:“你聽過就算,是我找江公子討的。畢竟我們都沒見過他的本來樣子,就怕見到了不認識,早知道早給你看過了,說不定你能勸他跟你回來。”

現在白烈英非常羨慕了,思路完全跑偏,問了句:“父親能請江公子幫我畫一幅畫像嗎?”

白盛武一瞬熱血衝頭:“你快點找人悄悄去找你師兄,哪來的閒工夫扯這些!你當人家江公子是畫師嗎,要畫像自己去找師傅畫!”

白烈英領命出去後,才低聲嘀咕:“厚此薄彼,畫師畫的哪有江公子畫的傳神。”

念歸念,他找了那日隨他去村裡的師兄弟們,說他想尋那日的少年,說法是認為他很有俠義心腸,想邀他來心因堂當客卿。

雖然找了一陣子沒有收獲,但白盛武因此誇了他一次會做事,難得兒子能想到一個合理的說辭,來替無妄規避風險。若是何家知道他們在尋人,肯定會有所懷疑,這個理由倒能讓人打消大部分懷疑。

這也是白家不敢大肆搜尋的原因,為了避免適得其反,讓何家有所察覺,反而不好。

莫無妄這次沒能在天冷之前,湊夠做衣裳的銀子。倒不是他乾活不勤快,而是遇到了比他更慘的人。他一個慷慨,就將工錢奉送給了彆人,自己隻好挨凍了。

縮著脖子在破廟裡安身時,莫無妄算了算日子,似乎快到關珀璧和江忘眠成親的正日子了……

江家這時候的確忙得不成樣子,就連彭梅都打起精神,偶爾還起來躺半天,讓家裡孩子來請安陪著聊一會,尤其是即將出嫁的那個。

江忘眠以前和祖母還有叔母其實沒有那麼親,但或許是她將為人婦,不但她們對她說了很多,就連郭叔母也請她過去,交代了不少。她瞬間充滿了不舍,對家裡這些長輩們都發自內心依戀起來。

江忘憂自是要去送親的,此外,江忘眠的舅舅和表哥也會去,當然,江承輕是少不了的。屆時江家會暫由母親和忘疇代理,上次他們去虎口參加新秀大會,還是由祖母和母親代理的。

江忘憂現在最憂心的兩個人,一個是祖母,還有個自然是那位失蹤了的摯友。

近幾個月,各處都有風傳,說莫無妄在某地出沒,事後都被證實是捕風捉影。他這位好友,也不知是不是很會藏,至今都沒個準信。

不過越是這樣,江忘憂越是放心。雖然彆人找不到他,意味著他也找不到,但這樣更好。

他那位好友,隻要不被人打擾,不被俗世糾纏,自己就能活得很逍遙自在。

江忘憂自然想不到,那人正為了入冬的衣裳所苦,這哪是大少爺能想到的人間疾苦?

江忘眠出嫁那天,莫無妄凍得瑟瑟發抖,卻還抽空望著東邊,遙祝了這一雙璧人百年好合,幸福美滿。之後,他又從單衣裡,拿出了忘憂給他的玉牌。

他並不是怕去兌銀子會暴露身份,畢竟以江家人的性子,不知道散出去多少這樣的玉牌。他純粹舍不得,不想失去這樣東西,哪怕很多人都擁有,可這是忘憂給他的。

貼身放著並不能暖身子,反而有些冰涼,可能夠暖心。隻要摸著他就心喜,這是他和忘憂之間,僅有的一絲聯係了。

莫無妄並不知曉,他錯過了江忘憂寄去方家的書函。

江忘憂則在方家寄回給忘疇的書信中,得知了此事,一直還很掛心好友的心理狀態。此次眠姐婚前,君卿還是來交代過一些事,卻沒多提她這幾個月尋人的苦,隻說沒能找到人。

因而江忘憂托她在找到人時幫他傳話,因此君卿也反問了他,若是見到莫無妄,會怎麼做?會不會通知她?

考慮後,雖然感覺可能性微乎其微,江忘憂還是回應了她:“我儘量勸他跟我回金陵吧,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這次送親的路上,江忘憂就總是留心著路上每一個人,總希望能看到那個熟悉的麵孔。

雖然他不知道莫兄在哪,可是相反,莫兄應該是知道他的行程的,若想見他,多的是機會。

可惜一直平安無事進了關家,關家嫡長子成親,高朋滿座,賓客成群,熱鬨得不行。

江忘憂本想如另幾位送親的親戚一樣,隔日就回去,奈何姑父留了客,讓他務必多住幾日。

他們兩家本就是親上加親,這樣做又不違背禮儀,江忘憂無法拒絕,隻好留了下來。

成婚當天,關家更是人滿為患,水泄不通。江忘憂躲都無法躲,他是女方近親,不去待客怎麼都說不過去。忙完一天下來,難得的他覺得比在江家操持家事還要累,早早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