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的道理,我們能想明白,難道陳銅會猜不到嗎?”莫無妄很納悶,就算腦子慢些,可能性這麼少的情況下,這麼久了總該想到了吧。
江忘憂點點頭:“陳盟主未必沒猜到,隻是,他孤身一人尋照雪堂複仇,勝算不大。估計是因此,想讓陳二公子和他一起去,二公子卻拒絕了他。”
“說不定陳津是提了條件,想要同時接管君山五華盟,所以父子倆才沒談攏。”顧尹昭合理推測。
莫無妄不太認同道:“陳耀死了,陳津不是順理成章就能繼承五華盟,否則陳銅要讓誰來接手?”
“這倒是。”顧尹昭也卡住了,“這麼說,純粹是陳津不願意為哥哥複仇?”
聽起來這兩父子就是在這件事上發生了分歧,才導致君山和關嶺鬨了起來,若是如此,他們都是外人,倒不好介入彆人的家務事。江忘憂想到這裡,說道:“那我們就去看看,若是不需要,我們就不插手。”
“好。”莫無妄如何不曉得,忘憂隻是有些擔心那兩位姑娘,去看看就好,幫得上忙肯定幫,幫不上他也無所謂。
看他們自己就定下了這些事,顧尹昭沒有多說什麼,他越來越意識到,雖然他們都是好友,但那兩人才是夫妻,其實莫無妄所說沒錯,用不上他。
江忘憂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補了一句道:“若有需要,還麻煩顧兄到時候借人給我們一用。”畢竟他倆孤身出來,江家離得太遠,真要做什麼,她本就是打算在玄蒼宮搬兵。
顧尹昭愣了下,心情一瞬明亮些了,點頭應道:“理當如此。”
莫無妄沒多說什麼,苗寨素來不參與中原之事,上回托師叔替他關注江家的情況,已是獨有的一份了。
兩人相攜在午後回到了苗寨,嚴明月見到他倆,喜悅也有,更多是疑惑。
“這麼大老遠的,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前後相隔才一個月左右。
“師叔,那姓烏的沒欺負你吧?”莫無妄讓了忘憂坐下,自己湊過去師叔旁邊躬身問。
“就為了這事?尹昭那小子給你們報的信?何必信他,我自己應付得了。”嚴明月頗有些怒其不爭,這兩人難得回了金陵,好好生娃不行嗎?
“也不能這麼說,那白黎寨看起來兵強馬壯,但我們也不差人,他若是敢恃強淩弱,我就不答應。”莫無妄看不出師叔有沒有不悅,但他肯定要給師叔撐腰的,打不過也要增加點人場。
“忘憂,你也就由著他來了?還陪他一起?”嚴明月覺得這姑娘不至於這麼容易受情緒影響。
江忘憂簡單說了兩句陳家的事,大意是她想順便來看看那個事。
嚴明月覺得大可不必,看看她臉色,忽然道:“這一路辛苦嗎?過來我給你切個脈。”
莫無妄立刻提起了心,趕緊扶了娘子起身坐到主座旁來,讓師叔給號脈。
江忘憂並沒覺得什麼不適,將信將疑坐下伸出了右手。
嚴明月靜心摸了半天,看了眼不爭氣的師侄,說道:“沒什麼,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先去休息。”
莫無妄一頭霧水,把忘憂送回自己房裡休息,說去給她打水,趕緊溜出去,想去找師叔問問。
嚴明月就在院裡等他,看他出來,還沒來得及問,對方已經著急忙慌問了她。
“師叔,怎麼了,忘憂沒事吧?”
“我還想問你,你倆在江家該不會是分房睡的吧?”
莫無妄一瞬漲紅了臉:“哪有!我們就是去了一趟方家,路上耽擱了。回去就被姓顧的給纏上了,我但凡有機會都很努力的。”
“彆打腫臉充胖子,要是真需要師叔幫忙,你趕緊開口。”嚴明月擔心江家當真有那些講究,這傻孩子會吃了虧硬往肚子裡吞。
“沒有!不過,師叔你能幫啥?你不會也有烏寨主那種什麼入夢的熏香吧?”莫無妄想著說不定真能討到點好東西,因而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