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還是一片肅靜,江忘憂又說道:“無妄是練過江家劍法的,他本身就劍術高超……接下來我們先對戰演練一遍給大家看,之後,我們會換江家劍法對練,大家可以自行判斷下,我所說是否可信?”
莫無妄從腰間拔了軟劍,問道:“怎麼來?”
“如常即可。”江忘憂不認為自己打不過自家相公有多丟人,反正是事實。
兩人就在人群最前方,如平時對練那般,淋漓儘致展示了一番。不難看出,莫無妄劍法精妙,莫家的軟劍本身的特色就很明顯。
江家弟子哪怕不想承認,也看得出,宗主所說屬實,再說,他們本就不會懷疑自家宗主。
“忘憂,用江家劍法我可打不過你。”莫無妄收起軟劍,從一旁的武器架隨手挑了一把江家的劍。
“彆貧嘴。”江忘憂低聲勸阻了句,“你還記得嗎,要不要我先打一遍給你看?”
莫無妄搖搖頭:“隔三差五跟你練,哪那麼容易忘記?來吧。”
江忘憂點個頭,他倆是還蠻常練手,這個人本就幾乎過目不忘,她沒再多此一舉。
這一回,不少江家小弟子都湊到了前麵來看,不再次序井然。如江忘疇第一回看到他倆對練一樣,他們都很震驚於眼前所見。
因為江家弟子自己平時經常對練,但從沒人能做到如他二人那般,一整個行雲流水,二人一般無二的變招又快,接得又穩,而且毫無漏洞和失誤。
他們都沒有自信,能與自家宗主對練到這樣的程度,甚至對象換成江家另兩位公子,他們都覺得不可能。這位新姑爺,對江家劍法的領悟,似乎並不比自家宗主少。
考慮到忘憂昨晚受累了,莫無妄沒有跟她對練太久,停手後笑道:“讓我少丟些臉?”
江忘憂感覺他這不穩重的性子很難服眾,但估摸著改不掉,就沒多言。
回頭發現大家都一臉震驚且雙眼放光地看著他們,江忘憂回歸原來的主題:“提前跟大家說一聲,無妄性子急說話可能不太客氣,但他的心絕對是善意的,還望大家多多包涵,給他一些時間融入大家。”
莫無妄不認為自己說話不好聽,不過想起他教江忘疇時,性子的確是急,因為感覺那麼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懂,說著心累。
因而他未反駁什麼,笑著道:“大家繼續晨練,我陪忘憂巡查一下,若能幫得上忙,我儘力而為。”
江家弟子對視後,回到原位繼續練了一小會,因為他倆這兩場對戰,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差不多都要到結束的時候了。
莫無妄跟著江忘憂,這一日純旁觀了下她如何指導自家弟子,感覺她語氣溫和講解細致,認可了她方才所說,他說話大概真達不到這麼客氣。
不管怎樣,相比於坐著的文字活,這個活更適合他,而且能減輕忘憂的辛勞,還能減少她拋頭露麵的時間。他感覺江家這些弟子們,沒有哪一個不戀慕自家宗主的,看著忘憂那眼神都透著心心念念四個字。
他們匆忙吃了個午飯,江忘憂去午休前,問回了之前的問題:“我的靈言袋呢?”
莫無妄多少猜到幾分,這東西很重要:“我幫你洗了。那貨什麼時候拿走的?”
“……”江忘憂還想好好午休,“那等晾乾了還我。”
“我記得忘疇也有一個這樣的小袋子,這是你們江家人都有的?”莫無妄當時沒想起來,今日拿著細看,想起了他曾經拿到過一個類似的。
江忘憂點頭簡單說了靈言袋的來曆,但堅決不打算提及顧尹昭何時拿走了她的。
“這麼說嫋嫋已經縫好了一個新的?”莫無妄很感興趣,打算午後去看看她新繡的。
“應該吧,嫋嫋肚子都有些大了,之後會更不方便。”江忘憂想著,若是她懷上了,指定一開始就為孩子把能自己動手的東西都準備上。想到這裡她又有些低落,她從小到大都未學過女紅,怕是縫不了這個。
“醫師有說孩子是男是女嗎?”莫無妄自己也給表妹號過脈,但他對這個並不擅長。他作為醫師的經驗還是少,否則不會給忘憂號了那麼多次脈,總覺得她脈象虛,卻從未想過會是因為男女之彆。
江忘憂搖搖頭:“這些都說不準,各自有各自的看法。你放心,江家其實並不介意男女,再說他倆都年輕,隻要江家平順穩定,以後還多得是機會。”
她這一輩男丁單薄便是因為當時不少叔伯都生的女兒,她很多姐姐都已出嫁。江家雖然要求女子守婦德比較嚴,更多是為了保護家中女子,也希望她們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