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明天,我們去一趟蓀竹園,我想請洪大夫替我倆都號個脈。”江忘憂轉了正題,不再糾纏方才的事。
“娘子你哪裡不舒服嗎?”莫無妄也無心再鬨,路上就打量了忘憂氣色,看起來挺好。
江忘憂搖搖頭,強忍著熱氣上湧的感覺道:“是關於夫妻之事,想讓老先生幫我們看看需不需要進補。”她想的是補體虛的部分,而非讓某人更加熱血沸騰。
“哦。”這個他的確不懂,莫無妄打算明兒跟著學一學。他老鬨忘憂,她今日下午都補覺了,或許是他過分了些。
吃飯時,莫無妄才轉過腦子,這麼說明天他和忘憂上午都休息。午後他想做點旁的事,江家弟子裡也有那麼兩個機靈的,他想約他們去喝個酒,套個話,看看到底要怎麼跟這幫弟子們拉近下關係。
“在想什麼?”江忘憂喝完湯,放下筷子,看他若有所思,問了句。
“想怎麼把活乾得更好。”莫無妄不想跟她說這些歪門邪道的事,“你下午去看母親,她還好嗎?”
江忘憂點點頭,說母親喊他下回一起去。
“好啊,那明日我們從蓀竹園回來,我和你再一起去看母親,順便把結果告訴她老人家?”莫無妄想著近幾日都忙著,是許久不曾去給長輩問安了。
江忘憂沒有異議,伸手幫他夾了菜,反正她自己已經吃完了。
“娘子真好。”莫無妄可開心了,忘憂夾什麼他都愛吃。
“這不算什麼。”江忘憂感覺他說得很由衷,反而有些心虛,畢竟這種事當真是舉手之勞。
“那娘子還想待我更好些?”莫無妄笑著咽下口裡的飯菜,雙眼放光地問道。
江忘憂感覺她進入了某個陷阱裡,謹慎地問:“你想要什麼?”
“嗯…娘子親我一下?”莫無妄假意想了一會才想出這個要求。
“……”江忘憂就知道他沒有憋著好,想過後,回道,“晚上睡前再說。”
她想著今晚這人總該消停下了,也算獎勵他這些天來的辛苦,兩個人黑燈瞎火的,也不算多難的事。
結果等晚上她沐浴完回房,某人已經鑽被子裡了,江忘憂沒多想,上床後彈滅了燭火,就打算還這個債。
莫無妄抓著被子一副小媳婦模樣,等到娘子在臉上親了一下之後,他才道:“就隻是這樣嗎?”
江忘憂一頭霧水,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嗎?
“這裡呢?”莫無妄撅起嘴,表示他說的不是臉上。
江忘憂深吸一口氣,做了下心理建設,閉上眼湊過去,打算蜻蜓點水親一下。她覺得這人純屬無賴,原先根本就沒有說是要親哪裡。
莫無妄卻沒給她逃跑的機會,甚至這人單衣都沒有打衣襟。
“晚上還……彆……”江忘憂也隻來得及說了這麼幾個字,這一晚的抵抗宣告失敗。
這可是娘子主動的呢?莫無妄自認為理由充分,就連忘憂都挑不出他的錯。論胡攪蠻纏和無理辯三分,他遠勝忘憂不知道多少籌。
洪大夫挨個替兩人把了脈,麵色如常,看著沒有絲毫變化。
“宗主,可要一個一個聊?”
江忘憂考慮了下點個頭,讓無妄先去外麵和其他醫師們探討下醫學難題。
“宗主,老朽看來,你倆身體都很健康,也無什麼隱疾。您有什麼疑惑,不妨直言?”洪大夫雖隻是個普通醫師,但在江家很久了,一直感念主人家恩德。他素來知道看病看病,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一樣要治。
江忘憂想著不能諱疾忌醫,便冷靜自持地問道:“我擔心無妄身子發虛,需要進補,沒有嗎?”
洪大夫捋了捋胡子,考慮片刻道:“宗主,恕我直言,姑爺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氣血很足……還是您希望我給開些清心降火,安神凝氣的方子?”
“沒有,就是說他沒有體虛是嗎?那沒事了。”江忘憂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時日還短,沒有暴露問題。
“那需要我給開些補充氣血的方子嗎,食補也可以?”洪大夫換了個方向建議,想著莫非是姑爺不太行,需要幫忙?
“不,大可不必,謝謝您。”江忘憂立刻謝絕了這個好意。
洪大夫從她的反應速度明白過來,忍不住笑道:“宗主,新婚夫婦難免的,這說明姑爺以前潔身自好,您不必多慮。”
江忘憂沒忍住漲紅了臉,轉身道:“我去換他進來。”
莫無妄在外麵聊得正熱鬨,看她出來,似乎麵色紅潤,抽身過來問了問。
江忘憂搖搖頭讓他進去,自己走到一旁散了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