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待客,司徒清清也在場,畢竟江宗主是女子,她出現也很合理。
看到那對璧人,她由衷讚歎他們的相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想到她還曾折服於江宗主的氣度,她現在隻覺得好笑。
當初她還為江宗主操心了許多她的姻緣,結果最後是這兩個人修成正果,真是想到頭破都猜不到這件事。
“顧少主沒再搞破壞了吧?”司徒清清不自覺有些擔憂,下意識多問了句私事。
江忘憂和她也不是太熟,看了眼張靈風,把視線遞給了自家相公。
莫無妄笑道:“他能破壞什麼,忘憂早已傾心於我。”
江忘憂稍微壓了壓臉紅,有些後悔讓這個人答話了。
張靈風忍不住笑出了聲:“莫兄還是這麼妙,江宗主跟你在一起,想必每日都心情愉悅。”
江忘憂稍微低咳了一聲,沒有接茬。
但她的性子幾人都懂,不反駁意即讚同。
莫無妄很得意,挑了挑眉:“安排我們晚上喝酒嗎?這一趟出來都是公事,我都憋壞了。”
“那必須的。”張靈風看看時間差不多,帶了他們出去外麵酒樓,能更自在些。
這次上張家拜訪的就他們二人,金掌櫃和楚師兄帶了另兩人代替他們去巡查本地商鋪去了。
四人在酒樓包間暢談了一番近來兩方各自的情況,莫無妄可算是暢所欲言,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飯時光,而後不出意外喝多了些。
江忘憂素來少話,司徒清清自覺方才有些失言,她和那兩人並沒有自家相公熟悉,因而她後來也沒再多話。
“江…宗主晚上願意住在張家嗎?”張靈風喝多了有些大舌頭,差點把“江兄”二字叫出口,若非實在不行,他才不會這麼生分地叫她,哪怕知曉她是女子。
“不去叨擾張堂主了,我們稍後就去與楚師兄他們碰頭,明日也好早些啟程。”江忘憂做主發言。
莫無妄隨著點頭,伸手摟住了身邊人的腰:“娘子說了算。”
江忘憂無奈了,但這次氣惱壓過了羞澀,她低聲警告了句:“我勸你規規矩矩,否則我就把你留在這裡了。”
莫無妄昏昏沉沉的腦子裡還是聽進了幾個字,鬆開手將兩手放到兩腿上,一副乖巧模樣。
張靈風和自家娘子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失笑,憋住了笑聲。
他們不再多聊,約定好月底江家再會,就在酒樓門口分彆了。
江忘憂怕身邊人半路倒下去,或再次抱住自己的腰,提前扶住了人,心底裡還是有幾分不悅。這人之前答應過她不會再貪杯,好在這回是碰上張兄他們,下次若是他同其他人,尤其是自家弟子們,喝成這樣怕是當真要如張先生所說,帶壞了江家風氣。
回去一進門,這人就纏著不放了,這晚倒是不用再試圖拉開他,江忘憂放棄了洗漱,想著明日晨起再說,乾脆躺床上就睡了。
那一行人這日到店時間有些晚,回來的時間也不太早,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都沒特彆再起來打招呼。
莫無妄這一夜半夢半醒間,醒來過一回,發現自己懷裡的人後,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甚至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迷迷糊糊再次睡著後,他下意識有些害怕這一切美好都是一場夢,不自覺抱緊了懷裡的人,低聲叫了一晚“忘憂”。
江忘憂被吵醒後,試圖轉身看看他什麼情況,實在沒有半點轉動的空間,她低聲回了兩句,身後人都沒醒,她就放棄弄醒他,又努力睡去了。
第二日徹底清醒過來,發現娘子還好好在他懷裡,莫無妄鬆了口氣,湊過去親了她側臉一口,自己先爬起來,給娘子打了水來。
昨晚喝太多是他得意忘形了,還辛苦娘子扶他回來,一晚都忍受著他一身的酒氣。
江忘憂看他知錯了,沒再多計較,也沒再警告他下次彆再喝多。
他們這次上路很順暢,兩日後就抵達了淮水。江家在這裡的生意沒什麼可巡查的,有關家照看著,想不好都難。
江忘憂想著去杜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這回她不是為了自己或江家人,她想尋些特彆的禮物送給若塵表姐,添在贈禮裡,恭賀忘心和她的大婚之喜。
他們進了淮水,自然要去關家留宿,這次江忘憂帶了所有人同去。
兩家關係本就很親,現在又要親上加親,當然不能太生分,江忘憂第一時間就去了關家。
這次關若塵隨自家父親和哥哥一起迎了客,莫無妄也沒再太過拘束,正常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