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憂不曉得他正在立這種遠大誌向,陪弟弟練完,就走了過去他身邊。
“今日還好嗎,午間還是過去飯堂用餐?”
莫無妄點了頭,對娘子如此關心自己,他甘之如飴。
“你能休息一會嗎?”他想陪娘子喝盞茶,稍坐一會也行,讓她稍息片刻。
江忘憂點了頭,江忘心自然不摻和,回了自己院子繼續去參透劍法。
“相公回來後怎麼這麼好?”沒外人後,上了茶水點心,江忘憂問了兩句體己話。
昨晚這人就什麼都沒做,哪怕他們聊起了生男生女的話題,他都安安穩穩睡了一宿。
說實話這趟出去的確很久了,江忘憂本就沒打算拒絕他,卻沒想到一夜平安無事。
“陪娘子走了一趟,才曉得你有多辛苦,我怎麼能不心疼娘子一些?”莫無妄說話喂了糕點到忘憂嘴邊。
江忘憂瞥了瞥開著的門外,目之所及沒看到有人,她張口咬了一口,唇際勾起,笑著吃了下去。
莫無妄感覺他和娘子都有進步,相處起來似乎比之前更親密無間了。他理解了娘子的辛苦,真的在學著去心疼她;娘子也明白了他的性子,努力學著在配合他。
轉眼間,就到了江忘心出門去迎親的日子,白堂主和張靈風都提前到了江家,隨同一起出門了。
江家去了不少弟子,這下子真的輕省下來,與此相反的,大婚的各項事宜都要安排,江忘憂更忙碌了。
莫無妄暫停了午間去飯堂,去了辦公的院子陪娘子兩個人就餐。他上午隻去看看弟子們練功,很快就會去幫忘憂做事。午後也是如此,指點完幾人後,就會再回到辦公處。
這些天江忘憂甚至沒有午休,每日都要忙到很晚。莫無妄心疼她,自然也不好折騰娘子。
估摸著迎親隊應該到了淮水,就快要返程,江忘憂把所有事情都規整好了,正打算明後日再過兩遍時,江家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客人。
當時每日本就有親屬來江家等著喝喜酒,白烈英和司徒清清這種迎親隊的親友自然早就到了,陸續還有些近親過來,比如嶽家這回就大老遠趁早趕來了,陳津的賀禮也早早送到了。
但那日上門的人,江家管家都不太熟,上前問了兩句,對方直接動上了手。朱佑亭大吃一驚卻還是避讓開來,他並非不懂武功的人,隻是平時不顯露而已。
□□著、接客的弟子們大吃一驚,上前維護了自家管家:“你什麼人,怎麼突然動手?”
對方好像是不耐煩了,看他們佩了劍,直接就拔刀攻了過來。
一連對戰了三人,江家弟子皆敗下陣來,這時聽到消息的莫無妄才趕過來。
“哪裡來的混小子,你們退下,讓我來!”
聽到這一聲,江家弟子退開的同時,想的卻是,自家姑爺似乎很高興?
莫無妄抽出軟劍,就與那人在進門不遠的廣場打了起來,他稍微把人往裡引了引,以免擋住了大門,也讓外麵的人看了太多熱鬨。
來人漸漸吃力,似是沒想到刀會打不過軟劍,神情由剛才與江家弟子對戰的興奮轉為了眉頭緊鎖。
“你是誰?我是來挑戰江宗主的,他家弟子都不是用軟劍,你不是江家人!”實在不敵,來人以一種他耍賴的口氣說道。
莫無妄也暫時收了手,打量了下來人,看起來是個不足弱冠的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的,但感覺腦子不太聰明。
但凡長了嘴機靈些的,早該打探到他入贅江家的事,連他都不認識,還要上江家挑釁,這不是憨傻是什麼?
“喂,那個誰,你是誰?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挑戰江宗主?”莫無妄反問道。
江家弟子服了氣了,他們被打了,自家姑爺不說幫忙報個仇,現在製服了對方,能不能正常點詢問對方身份?聽起來兩人一個地方出來一樣的,說話都沒什麼條理和禮數。
“這麼說,江宗主比你更厲害?那我還是想挑戰他。”來人收了劍,又想往裡走。
江忘憂方才已經趕到了,旁觀了下這毫無所獲的對話,此時才上前說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江家近來有些忙,待客不周了。”
男子聞聲往她看過來,立時瞪大了眼,不自覺往她的方向上前了兩步。
“你…是江家人嗎?”他問完又往後退了三步,搖搖頭,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