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打雙打?
“好了,柳生,仁王,準備去熱身。”
幸村精市不在,真田弦一郎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部長的擔子,開始默默的照顧著所有人。
“是。”
拿起球拍的那一刻,二人的氣勢瞬間變得不一樣起來,玩弄他人的欺詐師與極致優雅溫柔的紳士站在一起,這完全對立的氣勢竟也隱隱互相融合起來。
“這個是對戰表嗎?”
甘露寺蜜璃指著真田弦一郎身旁的對戰表,詢問道,“我可以看一下嗎?”
“你看吧,看完放在我包裡。”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起身走向柳蓮二商量著比賽相關的具體事宜。
儘管已經是確認過多次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厭倦的內容,但為了確保絕對的勝利,二人並沒有因為重複多次而掉以輕心。
“謝謝。”
甘露寺蜜璃小心的接過對戰表,飛快的上下掃視著對戰表的大概內容。
……看不懂。
學校她也不認識,就認識個雙打單打的名字。
算了,還不如不看呢。
她認命的放下對戰表,轉身尋覓著真田弦一郎的背包,看不懂歸看不懂,但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不可以搞丟的。
“副部長的包在這兒。”
胡狼桑原大概是聽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好心的指了指某個方向。
“謝謝!”
甘露寺蜜璃小心翼翼的繞過散落放在地上的背包,走到真田弦一郎的包跟前,本想直接打開背包放在裡麵的,卻有些猶豫的停在了原地。
直接打開彆人的包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壓在包的下麵感覺會被風吹走的樣子,還是打開吧,之後再去找真田同學道歉好了。
她彎下腰研究著運動包的構造,還是放在網球拍在的地方吧,應該會更顯眼一點。
順著拉鏈打開運動包,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卻突然“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瞬間吸引了蜜璃的注意力。
甘露寺蜜璃:“???”
什麼東西掉下去了?
她順著位置蹲下身撿起那個不知名物,入手竟然是一塊觸感冰涼,通體圓潤無比的。
——石頭。
為什麼……運動包裡會有一塊石頭?
甘露寺蜜璃看著掌心裡的那塊黑石陷入了沉思,雖然是以往家裡的確是有石頭來作為鎮宅,辟邪之類的東西在用,不過石頭放在包裡要怎麼辟邪呢?
風水應該是一直在動的吧……?
不過也有可能是拿來當做護身符。
不消片刻,甘露寺蜜璃瞬間忽略了這塊石頭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怪異程度,還是趕緊交還對戰表要緊。
拉開夾層,她將對戰表和石頭一起塞進深處,正準備關上背包時,上方的夾層卻掉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照片?
這樣的私密東西還是不要看的好,趕緊放回去吧。
甘露寺蜜璃連忙彎下腰撿起照片,為了防止自己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她還特意翻了個麵拿在手上,卻意外的看見了熟悉的字跡。
照片的背麵貼著一張已經破破爛爛的糖果紙,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
【對不起,弦一郎,我沒能救回他。】
“這不是我小時候寫的字嗎?”
甘露寺蜜璃不自覺的摩挲著光滑的糖紙,抬眸注視著不遠處的真田弦一郎,瑪瑙瞳內儘是疑惑與不解,為什麼她的字會出現在真田同學的包內呢。
那這後麵的照片,難不成是……
心隨意轉,好奇心驅使她掀開了正麵,三人合照赫然映入眼簾,是她和哥哥,以及真田同學的合照。
兩個小小的男孩子手上握著網球拍並肩站在一起,而粉綠色的小女孩則是親密的摟著兩人的肩膀懸掛在中間,隻是有一點相同的是,三人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著無憂無慮的笑容。
難道,她小時候就認識真田同學嗎?
可是她沒什麼印象。
儘管現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甘露寺蜜璃還是一如一開始的打算那般將所有東西裝好放進去,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真田同學的沒錯。
至於那些奇怪的事情,還是等之後有空的時候再去仔細問真田同學吧。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比賽開始了!”
甘露寺蜜璃幾個健步跳下台階,降落在真田一行人身旁,準備時間早已結束,雙方的兩位隊員早就各就各位,而奇怪的是,立海大的教練席是空缺的。
“蓮二。”
真田弦一郎看向好友,下巴微抬示意他進去,“這次你去。”
“行。”
柳蓮二也不廢話,轉身走進教練席坐定,隨即他扭過頭看向真田弦一郎,確認道,“就坐一場吧。”
“不,一天。”
柳蓮二:“……?”
不過幾秒,他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從切原那場開始你自己坐。”
莫名被cue到的切原赤也:“???”
丸井文太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拱火道,“看見沒,柳嫌棄你。”
“才沒有!”
“好了,比賽開始了。”
胡狼桑原趕緊喊停兩人,一手一個按著兩人強迫他們安靜下來看比賽,另外一邊則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真田弦一郎的臉色,直到終於看見他肉眼可見的臉黑由陰轉晴,心裡才終於鬆口氣。
“蓮二,這裡就交給你了。”
真田弦一郎低頭看了眼手機,才剛過去一分鐘,柳生他們已經拿下了第一局,如同和蓮二之前預料的那樣,戰況十分順利。
“行,早去早回。”
坐在裁判席上的柳蓮二頭也不回的應了聲,繼續關注著目前的戰局,全然沒注意到好友已經停在不遠處的公共座椅坐下,從包裡掏出了一本新概念英語。
眾人:“……?”
這裡是分區預賽的現場,他們應該沒走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