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六泉!”
句子後麵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心。
“……”映月拿著信,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應該形容為“激動”好還是“淡定”好。
“哦~不錯嘛~映月~”雨燕勾住映月脖子,看著那封情書。
“親愛的六泉:
今夜皓月當空,抑林搖曳,晚風輕拂,桂花飄香。校園裡,一對對情侶依偎漫步,草坪上,一雙雙戀人喁喁私語。麵對此情此景,我不禁感慨萬千,我多麼希望在那依依情濃的戀人當中能夠有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世界上的人那麼多,那麼多,為什麼我偏偏認識了你?啊,自從認識了你,我生命的曆程便掀開了新的篇章;我認識的人那麼多,那麼多,為什麼我偏偏思念你?啊,隻要我思念著你,我的心便墜入了蜜的海洋。
你象一股暖暖的春風,漾起了我心海裡愛的波瀾;你象一片輕柔的雲彩,縛獲住我多情的視線;你象那沾滿露珠的花瓣,給我帶來了一室芳香,你象那劃過藍天的哨鴿,給我帶來了心靈的靜遠和追求。你是那樣的美,美得象席慕蓉的一首抒情詩,你是那樣的純,純得象一塊冰瑩剔透的水晶石。你清麗秀雅的臉上始終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的笑容,在你那流轉顧盼的眼睛裡,我總能捕捉到你的寧靜,你的熱烈,你的敏感,你的聰穎。倘若西子再世,見到你她也會自慚形穢,無顏見人,唯有投水自溺而死;假如昭君複生,在你麵前也會黯然失色,自歎弗如,隻能遠避邊塞,從此不敢再回中原。”
有模有樣的讀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雨燕調侃的看著映月,順便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第一封情書呢~”水葉拿著一把掃帚。
……彆誤會了,今天是水葉值日而已。
“不過昭君是誰?”雨燕看向映月。
“中國的四大美人之一……啥為了國家而出塞的一個女人……”映月聳肩,這些事情其實她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不過……”水葉靠近映月:“收到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有何感想?”
“……沒什麼感覺。除了肉麻以外沒什麼感覺。”映月表情淡定。
“也對呢……大概親自表白比較有震撼力。”雨燕托著下巴,似乎在想那個場麵是怎樣的。
“那麼~第一封情書準備怎樣對待呢~?”水葉看向映月。
“這是由紀念意義的東西,當然要好好保存了~”映月說著便把它扔到了抽屜裡。
“……這就是你說的‘好好保存’?”雨燕指著映月的抽屜吐槽。
“我記起來的話會收拾屜子的……到時候再把它帶回去。”映月繼續淡定。
“然後再像對待我們送你的生日禮物一樣隨手丟到哪個角落裡?”水葉挑眉。
“啊啊說到這個就不爽啊!!你果然把我們送你的東西隨便丟到你的爛窩裡再也找不到迷失了前進的方向了吧……!!絕對是的!!”雨燕使勁搖映月的肩膀。
映月扭頭:“……不……要找的話還是找得到的……我放在很顯眼的地方了……”
“那還差不多。”水葉拍了一下映月的腦袋:“於是這封信的前途大概就是被扔到某個沾滿灰的角落裡無人問津直到很多年以後你又發現了它然後覺得很臟於是把它扔掉了結束了這張紙的一生……對吧?”
映月死魚眼狀。
沉默一會兒,向水葉比了個拇指說:“一擊命中~!ALL RIGHT!”
水葉歎了口氣,拍了拍映月的肩。
水葉和雨燕開始咬耳朵:“其實我更支持映月和白石的……”
雨燕有些怨念:“白石那家夥我還沒原諒他呢……”
“誒?為啥?”水葉驚訝的問。
“那家夥竟然在映月生病發燒的時候不顧映月和那群網球部的一起跑出去打球……好可惡……”
水葉和雨燕一齊看向映月。
映月無辜的看著她們。
沒有多在教室裡久留,三人一塊走了回去。
水葉朝網球部的方向看了一眼,網球部的正選們還在努力地練習。
“不找白石送你回去嗎。”水葉問映月。
映月看了一眼網球部,回答道:“現在我們又不是同路……乾嘛要麻煩彆人……”
水葉聳肩,和雨燕無奈對視。
映月現在的暫居地,也就是惜羽家和四天寶寺離得並不遠。
告彆了水葉和雨燕,映月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但這時門自己打開了。
“什麼啊,你連這個都能預知嗎,惜羽。”映月維持著將鑰匙對準門孔的姿勢。
“巧合……”惜羽聳肩:“對了,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這個房子先給你吧。”
“……給我?”映月不敢置信的問了一遍。
“給你。”惜羽又重複了一遍,走出門,剛好一輛法拉利Enzo開到房子前,惜羽走過去打開車門,對映月說了一句萬惡的話:“誰叫我是有錢人嘛~”
“……”映月呆滯的看著那輛法拉利逐漸遠去,然後比了個中指:“該死的有錢人!”
諾大的房子裡便隻剩下了映月一人。
歎了口氣,映月打開電視:“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還真有些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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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映月突然被叫到天台。
對麵的是一個看上去很靦腆的男孩。
“……那個……我叫上川哲也……”
映月恍然大悟,那封情書上的落款便是“上川哲也”。
“你好……”見麵後映月才感到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