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藏之介……”映月看著對麵的少年(應該說是正太)
這是映月第一次認真喊白石名字。
“如果我遇到危險一定會給你打電話倒是後一定要趕過來救我哦!”
白石一愣,重重的點頭。
“拉鉤~”
兩根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但是,那時爽約的到底是誰呢……白石睜開眼,做了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夢啊……
白石從床上坐起身,看著自己包了繃帶的那隻手腕,從映月去東京後就再也沒聯係過了……映月就像人間蒸發般消失匿跡杳無音信了……而且在東京,似乎並不是沒有被欺負啊……
歎了口氣,映月現在似乎不記得那時的事了……唯一一次,認認真真喊他的名字。
不過還好不記得,否則映月現在也不會喊他名字了……映月是一個十分固執的人。並不是她認定的事情便無法改正,而是在他人的言語下改正後會永遠的討厭那個人,不再和他說一句話。
白石再次歎了口氣,真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是喜是悲……
【The Dream Of 映月】
第一次遇見白石是什麼時候,他們是怎樣的相處模式映月早已忘記。
隻記得,那時的性格,和現在的性格稍有些不同。
那時的自己,天真得讓人厭惡。
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似乎和誰做過一個約定,唯一的一個約定……但是那個人是誰,他們做了什麼約定,映月完全不記得。一旦深入回想,站在映月對麵的少年的那張臉就像打上了馬賽克一般,模糊不清。
這大概是映月強行讓自己忘記的吧……記憶在警告自己:不要依賴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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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東京後,映月正坐在院子裡發呆。
“怎麼了?你又在想什麼不華麗的事情?”對麵的少年翹著二郎腿,喝了一口咖啡。
映月訕笑著摸了摸肚子:“我肚子餓了~”
“真是不華麗。為什麼本大爺會認識你啊……”雖然這麼說,對麵的少年還是打了個響指,召喚來一個管家。
映月最喜歡吃的是章魚燒,但是少年不喜歡那樣不華麗的東西,所以給映月上了一份懷石料理(……)。
這個少年,叫跡部景吾。是媽媽還沒死時帶著她來到跡部家後認識的。映月的媽媽似乎和跡部父母是舊時,映月一邊崇拜自己母親的人際關係,一邊住在這個豪宅裡享受著上等服務。
偶爾會見到一個女孩,據說她是跡部的未婚妻。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映月隻能遠遠地看著她,沒有和她接觸過。
“我、最喜歡媽媽了。”
這句話映月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我願意為媽媽做任何事!”
這句話一直都是映月的座右銘。
但就是映月那樣深愛的媽媽,因為患了不治之症,在一年的春天死去了。
一開始映月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從大阪搬到東京。但後來看見媽媽口中吐出血來後映月明白了,因為隻有在東京才能治好媽媽的病。
……都是些屁話。到最後,媽媽不也死了嗎?!
年幼的映月握緊了拳,站在媽媽的墓碑前,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那時,櫻花開得燦爛。
在葬禮上、在墓碑前等了一個月,映月沒看見過一次她父親的身影。
映月決定了,她討厭櫻花、討厭父親、討厭這樣的自己。
所以,映月改名了,跟著死去的母親姓六泉。
扔掉了南和這個姓就像扔掉了自己的過去一般,但那個名為“過去”的影子還是緊緊跟在映月身後,抓著她的腿,想把她拖進那個充滿了她想逃避的事情的泥潭中。
映月可以忘記和她呆了一年的自傲的少爺,可以忘記還沒成為朋友的少爺的未婚妻,可以忘記死去的母親對自己有多重要,但惟獨忘不了的就是那個灰褐色頭發的少年。
忘不了、忘不了。他的樣子一直盤踞在自己腦海裡,他的聲音,他的笑容……
映月撓亂了自己的頭發,將頭埋在枕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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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逃避,映月離開了跡部宅,回到了大阪,住進了原來的房子。
伯母見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並告訴她藏之介現在在四天寶寺上學。
……該逃的還是逃不掉啊……映月默默歎了口氣,辦了轉學手續。
“我叫六泉映月,請多指教!”講台上的女孩笑得燦爛。
白石看見她,愣住了。在下課後可以不顧形象的擠進周圍的人群裡,問她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剛搬過來的哦,白石君。”映月微笑。
聽見這個稱呼,白石再一次愣住了。
回去後,他的媽媽告訴他,映月的母親去世了,所以……
白石低頭,難怪……覺得她似乎變了呢。
映月的確變了,可以自覺的練習小提琴,沉迷在電玩遊戲中,討厭櫻花……但最大的變化還是那種明明和她很熟,卻感覺他們間相差了幾萬光年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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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映月眼裡還帶一些朦朧。
打了個哈欠,映月打開門,左轉,向前走幾步打開門,撲了進去。
“映、映月?”白石慌張的接住撲過來的映月。
“……做惡夢了。”映月蹭了蹭白石。
白石無奈。
“白石……有沒有洗發水……”千裡突然打開門進來,看見房裡的這一幕及目光凶狠瞪著不識時務的千裡的白石馬上關上門:“對不起打擾了。”
……這是四天寶寺畢業後的旅遊。
他們現在在旅館中,渡過中學最後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