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他望著我,還是那麼冰冷。
我搖著頭,心裡有點明了,答案呼之欲出,我卻不願去想。
他抽出匕首,利落的一刀,劃開了被我扯住的衣衫一角,大步離去。
我攢著手裡的衣角,眼淚幽然而至。
管家念著大段的祭文,我聽不進去,也聽不懂,場麵肅穆莊嚴,鎧甲士兵連呼吸聲都細如蚊蠅。
他站在一旁,青衫盈盈,缺失的衣角如此刺目晃眼。
“上祭品!”管家的聲音像一道催命符。
我甩開身邊士兵的束縛,從容的獨自走向祭壇,目光灼灼的盯著古岸卿。這個男人,把我撿了回來,悉心照料,難道為的就是這麼一天親手把我推下祭壇?我知道他沒心沒肺,沒有感情,他可以站在那裡,如同陌路,無動於衷看著我。對他來說,我從一開始就是要被犧牲的,從他救我回來開始,我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祭品。所以我的示好和接近,我的關懷都是可笑的戲碼,他冷眼相看,看我如何在命運麵前渾然不知的討好他。
我每走一步,心就掉落一塊。他看不到,他的心被關了禁閉。
我站在瀑布邊,紅著眼睛問他:“為什麼是我?”
他的聲音混在瀑布聲裡分外的鑽心。“命運如此……”
扯下血色的披風,狠狠扔在他的腳下,我不需要虛情假意的關心。
四周一片寂寥,大家都在等我跳下去,等一個祭品完成它的使命。
我不記得是如何縱身而下,在半空的感覺無助而蒼白,無涯之巔,那麼高的地方會通往何處呢?我散落在無涯之巔的心又會被誰拾去呢?
古岸卿,我會記住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