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我手裡拎著一袋零食,耳裡塞著一副耳機,打開大門。今天村裡的狗很安靜啊。我一邊感歎一邊用脊背把門頂上。恩?怎麼好像有聲音?我扭過身子,看了一下門鎖,決定不開門看了。萬一是我聽錯了呢?我戴著耳機呢!就算有人也無視掉,我要吃東西的說。
路過窗子時,眼角好像暼到了什麼,但我沒有轉過頭去看,因為我的頭發有點擋住眼睛了,擼起來看東西有點麻煩。在樓梯口的窗子那,我沒有像以往那樣麵朝窗子脫鞋,而是背靠著牆。於是,我沒有看到我的背後有一雙血紅的雙眼。
上了二樓,我向客廳走去。走廊的窗子外似乎有什麼東西跟著我一起走動,但我沒有偏過頭去看。我認為隻是錯覺。走到客廳,正麵的窗子沒有拉上窗簾,我清晰的看到了那雙紅色眼睛。我以為是蝙蝠,但當我打開燈時,我知道我錯了。那是一具變種的僵屍,或是,腐屍?
它像一隻壁虎樣的扒在我的窗戶上,窗子很乾淨,以至於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它身上有暗紅色的粘液慢慢滑下。它的牙齒很鋒利,像食肉動物那樣,甚至要更鋒利,像許多刀尖一樣。它走起路來一定很怪,像抱著什麼大塊的重物一樣,雙腿屈著。哦,為什麼我知道它走路的樣子呢?當然不是因為它已經破窗而入在我眼前演示一番了,而是我曾見到過它一次。
那是在兩年前的晚上,我送兩個朋友回家。途中經過一條路,路邊有一排樹,沿著小路走下去,經過一片墳場,再過一座橋,他們的家就在那座小樹林旁邊。走到半路上時,我抬起表一看,卻發現有什麼在跟蹤著我們。我把表反過來往後一看,發現那不是人類,因為它的眼睛是紅的,而走路的姿勢也不似人。至少,不似正常人。我仔細嗅嗅,隱隱有股腐爛掉什麼的惡臭,不同於平常的腐朽之味。我沒有和朋友說,隻是讓他們彆再嬉戲,而是加快速度走路。快到墳場了,我又抬起表來看那個東西,它的速度很快,已經到了我們身後的第三棵樹那了。不過,我們快速的跑起來,一下就到他們家了。我在大門上拴了隻鈴鐺,那是用來撐結界的。當晚,我就在他們家住下了。一夜無事,除了樹被什麼給抓了。之後我也沒再見到它了,除了學校傳出鬨鬼,也就沒什麼不對了。沒想到,今晚它又出現了。
我下樓,打開門,它也跳了下來。它身上的味道十分惡心,還好我含著檸檬片,不然就吐了。我拿起門後的桃木釘,用力的朝它扔去,它被釘在了地上。我再找出符紙來,貼到它身上,然後它就燃燒起來了。很快的,地上隻剩一堆灰。我回屋,拿掃把和簸箕把灰運到了三樓,給花當化肥撒上。
恩?你問我是做什麼的?我是法醫來著。但我家是除妖捉鬼的。對於腐屍,我們家都是這麼處理的。燒了,然後給花施肥。為什麼桃木釘能輕易釘住腐屍呢?因為那是處理過的釘子。為什麼燒的那麼快呢?因為那是專門用來燒腐屍的符。為什麼……夠了!這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我要去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