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路人甲知青 係統(2 / 2)

最後絞儘腦汁想出燒窯這麼個法子,自己找了這方麵的書,還趁休息大老遠的不辭辛苦找這方麵的老師傅請教。

最後,他試窯成功。

這為村子多創造了一份收益,算是一份功績,村裡給他在公社申請了獎勵,給了他一個去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能擺脫過去被親人舍棄的陰影,能夠走向更燦爛的人生時,他的人生戛然而止在了19歲,還未及弱冠之年的時候。

原書男主為了這一個名額,設計他從山崖滾落,一條年輕的生命,葬身在崖底的亂石叢生之中。

之後原書男主頂替原身的人生,和村長的女兒一起去上了工農兵大學,畢業後留在更有前程的城裡。

改革開放之後更是抓住了時代的浪潮,成為第一批富起來的人,一生精彩順遂。

那個村子的村長對於男主所做之事也是有所知曉的,但是由於女兒的意願,便隱瞞了男主在這中間所做的,將原身的事當成了一件意外來處理。

他自己則因為原身所出的製窯技術,帶著有功之臣的帽子,最後升到了公社裡當了個小領導。

後期更是因為男主發達,拉拔了他們一家,日子過得越發滋潤,沒人會再次想起那個讓他們從淤泥裡站起來的踏腳石。

沈知看完全部的情節,第一個感覺就是好人不長命,其次便是原身真的很冤。

他本身就是個路人甲的角色,與原書男主不熟,與原文女主更是沒怎麼見過,可是最終他身故後造福的都是這麼些不相乾的人。

原身在某一刻看到了未來,巨大的怨念引來主神空間的監察,留下願望之後便離開了。

而他的願望也很簡單,不要再做彆人的踏腳石,能夠憑自己心意的過完一生。

扶著牆角站起身,沈知甩了甩手裡少的可憐的包袱。

他來的時間節點是原身下鄉的當天,也是他剛剛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天,下午就是下鄉的時間。

一陣眩暈襲來,沈知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往懷裡的內口袋摸了摸,裡麵有沈家分家、斷親,分給他的三十塊錢,沒有任何的票,加上手上的包袱,算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要知道,沈家是雙職工家庭,分家時家裡就隻有一百不到的存款,他是不信的,但這已經是原身能給自己爭取到的最多了。

用三十元,在沒有票的前提下想要活得自在些,對於沈知來說是很難的一件事,畢竟他來這個時代之前還在物資十分富足的現代,且是個不沾陽春水的少爺。

既來之,則安之。

原身都能在這個時代走出一條路,難道他連苟活都做不到麼。沈知就隻能先這麼安慰自己了。

“醫生,有退燒藥麼”

沈知靠著不熟的記憶摸索著到來這家小小的衛生所,就為了買點藥,再不吃藥,他感覺自己都要燒傻了。

“您好,同誌,退燒藥有票一毛二,沒票二毛,要幾顆。”衛生站的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身拿過了一個藥罐子往外倒藥。

沈知那臉色,醫生一看就知道是發燒了,所以也沒有問更多的,便痛快的開了藥。

沈知看了一眼醫生手裡的罐子,這年頭看病幾乎不花錢,但是買藥還是需要一點的。

考慮到下鄉之後看病可能會比較困難,他問醫生要了十份,花了兩塊。

正常來說他手裡的三十塊,對原身來說算是一份巨款了,臨時工兩個月的工資,但是現在花起來真的太快了。

沈知拿到藥之後找醫生要了一碗涼水,借著水將退燒藥送了下去。

可能是涼水下肚,嘴裡因高燒升起的乾渴終於緩解了一些,也讓他有空餘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了。

他手裡的錢說多不多,要是找黑市置辦完他所需要的東西,可能他下鄉就沒有什麼剩餘了。

但是要是不值辦齊,後麵到鄉下,物資更為匱乏的地方,想要買齊全生活用品是更加不可能了。

趁著有點時間,沈知照著原主記憶,跑了一趟黑市,儘量將自己以後要用到的東西置辦好。

由於沒有票,就算生活日化類的東西都比供銷社貴上兩分。

最難弄到的是被子,沈知跑了一上午,最後將錢花的就剩五塊。

除了日用品,及一些生活要用的票之外,最貴的就是一床新被,和一床舊被了。

看著舊被,沈知也沒什麼辦法,好歹這舊被也有五六成新,還可以當床墊。

第一次用彆人的舊物,他也是顧不了那麼多,連原身那些補丁摞補丁的衣服都沒辦法嫌棄。

沒錢票使,沒有立場嫌棄,他對於這現實,心理上是很容易接受的。

時間到了下午,沈知拖著他置辦過後大上幾倍的包袱,踏上下鄉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