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一臉嚴肅的看著下麵六個,希望他們能意識到自己欺騙柔弱女子而感到愧疚。
然而好像除了魈其他人都沒有一點點愧疚,一點點都沒讓我感受到。
……好吧,誰叫你們是我的「家人」呢,不過欺瞞貓貓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要糖才能哄好!
六人中的五個夜叉對了個眼神,看到對方眼裡同樣的無奈後把目光投向前方的鐘離先生。
“■■。”鐘離先生帶著點無奈的叫了我一句。
“哼——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就破例原諒你們好了!”
〖我們是家人,家裡有鐘離先生,浮舍,彌怒,應達,伐難,魈,還有我。〗
那天晚上,我鄭重的在紙上這下這句話。
7.
岩神摩拉克斯——也就是鐘離先生帶領著從魔神戰爭活下來的人類建立了璃月,現在也不難看出以後會有多繁華。
——〖岩王帝君〗,他們這麼叫先生。
今天是璃月子民給帝君辦的歡迎會,我想著總不能讓先生變成人形後麵色慘白的遊行,便找到了兩月前五位夜叉給我買的胭脂與從沒用過的畫筆,對著先生的臉躍躍欲試。
說實話,先生的臉上滿滿正氣——隻是麵色稍稍有點白,我用那隻細筆沾了胭脂抹在先生眼角,不知怎的,我就是覺得先生的眼角應當有這麼一抹嫣紅。
8.
過了請仙典儀沒多久——請仙典儀是那群人類歡迎先生時搞出來的,我抱著給浮舍他們的禮物回了家,結果打開門看到的是這麼一副場景,伐難和彌怒自相殘殺的同時還在注意著這邊的我,應達看樣子應該是陷入癲狂了,浮舍背著魈,看起來他們都受了傷。
“我回……”嘴上的話隻說了一半,他們差點傷到我,是浮舍大哥替我擋下了這一擊。
我看著理智在脫線邊緣的浮舍滿臉不解,怎麼,大家就變成這樣了呢?
“……魈,帶■■去找帝君,彆再回來。”
浮舍大哥最後看了我和魈一眼,把我和已經清醒的魈推出門外然後關上了門,甚至還落了鎖。
隨後我就被魈帶走了,他走的很快,但是他到大概是荻花州附近時忽然停下了。
我看著魈的臉色隱隱有些擔心,果然,下一秒魈就留著冷汗突然倒了下去,我想去扶他,卻被他厲聲喝開。
“退下!彆靠近我!”
我望著他有些無措,“魈?你怎麼了?”
“是業障……離我遠點!”他渾身冒著黑氣,似乎是想要讓自己不要因業障而傷害到我。
——我是不受業障所困擾的,我猛地想起。
我想說些什麼,但是我在遠處傳來的一陣琴聲中意識逐漸迷糊,最後徹底昏迷。
9.
“岩王帝君身邊五位夜叉,三位因業障侵蝕不幸死亡,一位不知所蹤,隻剩下金鵬大將尚存於世。”基友在旁邊嘖嘖道,“這金鵬大將也太慘了,家人除了帝君都沒了,自己活著還要被業障折磨。”
我隻是看著她過劇情,基友見我沒講話也不自找無趣,很快寢室就安靜了下來。
過了幾天基友買了一副掛畫,聽她說是某軟件上神仙大佬畫的五夜叉與岩神的同人圖,獲得授權後找超級厲害的手工太太純手工縫製的。
“既然這樣就要保管好啊——我可不想哪天在你床底看見。”
“那是肯定的!”
10.
我看著眼前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的場景陷入空想狀態,眼前人我是認識的,是基友最近沉迷的遊戲《原神》中的角色鐘離。
可問題是為什麼我會見到他,是在做夢嗎?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從‘經曆者’變成了‘旁觀者’,我從另一個角度觀看這一切。
我看著畫麵中的‘我’被鐘離撿回去;我看著鐘離給‘我’介紹五位夜叉;我看著鐘離為‘我’和五位夜叉置辦新衣;我看著鐘離替身後的人民擋下幾位魔神合力的一擊;我看著鐘離先生成為岩王帝君;我看著五位夜叉中的兩位自相殘殺,一位陷入癲狂;我看著浮舍推開‘我’和魈後去應對被業障侵蝕後陷入癲狂的同伴;我看著魈被業障所侵;我看著荻花州遠處吹笛人吹響安撫的樂章。
我感覺自己好像經曆過這些事,但是我不記得了,於是這個夢完完整整的把這段記憶還給了我。
11.
恍惚間,我看見眼前出現了魈與鐘離,我撲進他們懷裡。
我聽見魈和鐘離先生說,“歡迎回來”
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