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給他一個自己知道的表情,繼續凝視著球場上的身影,再一次的想起那天的對話。
“……小雅,你知道麼,如果做這個手術的話,有可能以後能夠自由的打球,可是有可能就……”
“……你呢?你是不是想要繼續打網球……”
“……想……”
“……那就去吧……做這個手術,然後……”微微緊一緊十指相扣的手,“……繼續的,走向頂端吧……”
精市今日的微笑,不同於往昔,無關勝敗,隻是在自由的微笑,因為網球而微笑,是經年前,在球場奔跑跳躍的少年的微笑。
耳邊,跡部輕聲的問,“你,決定好了?”
微微一笑,是屬於精市哥哥的雲淡風輕,“恩,明天中午的機票,美國,洛杉磯。”
“他呢?他知道麼?”
“不知道,也無需知道。”他隻要像現在這樣就好。
“……切,你這個女人啊……幸村那家夥還真是……”跡部撇撇嘴,將披在肩上的外套撇給樺地,“走了,樺地!”“Usi”
藍發少年在立海大的休息區微笑著和隊員們說笑:黑發的總是板著臉但是意外的很熱血的真田弦一郎,銀色頭發微微有些輕佻總喜歡戲耍人的仁王雅治,紅發喜歡甜食總是嚼著泡泡糖卻很天才的丸井文太,卷卷海帶頭打球很勇猛卻意外的是路癡而且超級~~可愛的學弟切原赤也……網球社的大家,我在和精市的簡訊中認識了他們無數次。簡訊的這頭,我看不見精市的表情,可是也能夠想象得到,提到他們時那抹溫柔的笑容。
精市哥哥,請笑著吧,請一直這樣微笑吧,你這樣的自由的微笑,我,最喜歡了。
所以,為了你臉上的微笑,我不會告訴你,我要離開的日本的現實。
有些東西在變,年齡,相貌,聲音,姿態。
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變,對你的喜愛和依賴,對於你的仰視和追隨,還有我的執著:
最愛的東西一定要置於遠端。
隻有置於遠端,遠離我這個不幸的人,我才會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