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被逼上梁山,施雪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她下定決心,隻再貪那麼一口,等日後有機會,她必定好好報答師父。
施雪下嘴前,感激地道:“師父您放心,大恩大德,小雪我沒齒難忘。”
“嗯。”沈赤心情稍順暢。
小姑娘淚花閃動:“我給您養老送終。”
“。”沈赤皺緊了眉頭——這一世追妻,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施雪磨磨唧唧半天,總算咬下了皮肉。
不得不說,她似乎感受到了血族的快感,看著血奴一動不動任她擺布的模樣,竟會心生起那麼一絲半點的憐惜。
特彆是沈赤平日裡端著“生人勿近”的冷淡氣場,偏偏待她處處包容,這種被人蓄意偏袒的感覺實在很好。
施雪其實並沒有多用力,是沈赤的靈力已和她的血脈相融,極其親人,一觸碰到她便源源不斷往她的四肢百骸裡鑽。
施雪能感受到自己的丹田有氣在凝結、翻攪,最終幻化為巢狀。
她眯眸,入目便是師父上下微動的性感喉結。
施雪眼見著朱唇玉麵的仙師微閉雙眼,一副任人魚肉的落拓模樣。
侵占欲滿滿。
他入鬢的眉上染了汗,唇瓣也抿得一線青白,極為惑人與誘人。
施雪甚至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的悶哼。
是不是弄疼師父了?
她分明不想的……
她心下慌張,怕自己莽撞,唐突了師長。
於是,施雪縮了縮腰肢,作勢要鬆口。
然而,就在她後退的一瞬息,臂骨上忽然橫生出修長硬朗的五指,緊緊攥住了她,控製小姑娘的進退。
他挾持住她,不容她逃。
嗯?師父?
施雪不明白。
不過一瞬,沈赤眸底邪念散儘。
他茫然無措地鬆手,又恢複以往的冷寂。
沈赤隻嗓音沙啞地低喃了一句——“彆動。”
是、是師父還要繼續的意思嗎?
但是……
施雪惶恐不安,他已經渡給她這麼多修為了啊!
會不會榨.乾師父啊!
好在不過又堅持了一刻鐘,施雪和沈赤得以恢複清清白白的師徒關係。
施雪絕口不提之前荒唐的事,沈赤也強裝淡定,並未多說旁的,以免小妻子會錯意,又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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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課堂上。
施雪心神不寧盯著廳堂門,她畏懼看到沈赤,害怕自己昨日的不夠饜足,會給師長留下壞印象!
但,她莫名覺得,經過昨日同甘共苦的一夜修煉,她和師父的感情又升溫了不少!彼此之間深入交流以後,更熟稔了!難怪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誠然,她和沈赤隻是純潔的師徒情誼。
與此同時,沈赤也步入教室授課。
他今日又換了衣裳,是一襲海天藍的衫袍,衣袖質地柔軟,輕可吹起,迎風入內,極為飄逸。
施雪莫名覺得,沈赤很像現世裡的英語老師……日日新衣不帶重樣的。
而嬌嬈的師長抬起山寒水冷的一雙鳳眸,底下學生便恰如其分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施雪驚奇望去。
隻見,沈赤頸上,不但有一枚婚契法印,還有一個觸目驚心的、新鮮的牙印。
施雪的臉騰的燒紅,嚇到差點要跳起來!!
難道咬得太狠了,這個紅印會消不下去?
她瞳孔地震,胡思亂想。
王日月問出了全班人的心聲:“沈赤老師,您的頸上……是婚契法印嗎?”
宋韜乃博覽言情群書的有經驗之士,他冷笑一聲:“那是愛痕!”
櫻玲捧臉,驚訝:“您什麼時候隱婚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淑華和柳玲瓏則看好戲似地瞥了一眼施雪,眼底滿滿是嘲弄——師長都已婚了,你還不知檢點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而卷入輿論旋渦裡的沈赤,微微眯了眯狹長鳳眸,濃密眼睫微顫,漫不經心地道:“哦,是為師一時疏忽,忘記避嫌。”
說完,一揮衣袖,法印消失無蹤。
學生們,死一般的緘默:“……”
又疑似嗅到了戀愛酸臭味的白謙:“噫~沈赤老師分明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