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自然什麼事都瞞不過爺。”
蘇培盛臉上揚起笑意,偷偷對著夏柘遞了遞眼神,夏柘側目望去,馬廄的角落裡有一套太監服,他翻身下馬,倒也不嫌棄,在蘇培盛的服侍下快速換好了衣裳,大步流星的走出王府,蘇培盛一直小心的跟在夏柘身後,剛踏出府門口,夏柘似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眼蘇培盛,蘇培盛會意地附耳上前。
“庫房裡有株上好的紅珊瑚,你等會兒送到側福晉院中,讓她切莫悲傷過度,好生調養身子,彆讓福晉看見了。”
蘇培盛睜了睜眼,下意識的垂首應聲,待夏柘的身影遠去之後,這才納悶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暗自嘀咕:“今兒個的太陽是要從西邊升起了嗎?爺這是怎麼了?”
想不通的蘇培盛一邊搖頭嘀咕著,一邊去庫房裡讓人拿了紅珊瑚去到宜修的院中,宜修因為喪子之痛已經臥病在床好些日子了,純元才來看了她一會兒,因著有孕在身不便久留,正打算離開,就見著蘇培盛帶著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被紅布罩起來的東西,純元眸光微閃,溫和的輕笑著。
“蘇培盛。”
“喲,福晉,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這兒,當心身子受了涼。”看到純元那一刻,蘇培盛頓覺頭皮發麻,訕笑著踱步上前,“爺在書房忙著不得空見您,您也要顧惜著點兒身子骨兒啊,這萬一受了涼,這個時候吃藥也對腹中子嗣不好呀。”
“我隻是來陪妹妹說說話兒,妹妹近日心情不佳,我很是擔心,這便回院去了。”說著,純元看了看那東西,柔笑,“難為你了,這麼晚了還拿了王爺的賞賜過來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