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亮光黯淡了下去，夏柘麵無表情的垂首應聲，“是，兒子知道。”

“嗯，竹息，送四阿哥出宮吧。”

“是。”

“兒子告退。”

看著夏柘遠去，梓涑沉聲歎了口氣，抬手輕柔著眉心，半晌，孫竹息去而複返，見到梓涑這般模樣，忙踱步上前為她輕輕按摩著，“娘娘，您又頭疼了？”

“近日發生的事兒，就沒有哪一件不讓本宮頭疼的。”稍有煩躁的睜眼，梓涑擺了擺手，孫竹息停下手中的動作，為梓涑卸妝，看著銅鏡中年華已去的自己，梓涑微微眯了眯眼，“皇上的身子骨也不好了起來，朝中近日對於立太子之說愈發激烈，有些事兒，本宮不得不籌謀準備著。”

“那娘娘也應該先想著點兒四阿哥，四阿哥到底比十四爺年長些，做事兒也極為穩重。”

“老四到底不是在本宮身邊兒長大的，人心隔肚皮，縱然是本宮親生的，自小沒在本宮身邊養著，又能跟本宮有多親近？”提起這事兒，梓涑心中忍不住就一肚子火，“怪就怪當年本宮地位低，連自己兒子都護不了，成為了旁人的兒子，他不與本宮親近也是情理之中。”1

“四阿哥今日聽說您胃口不佳，連夜進宮問候您，也算是一片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