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柘坐下之後,宜修才緩緩坐下,梓涑一抬眼就看到了對麵端莊有禮的沈眉莊,臉上溢出了一絲笑意,“今兒個是家宴,不必拘禮,都坐下吧。”
“謝太後。”
眾人落座之後,果郡王允禮忍不住笑出了聲,“往年的合宮家宴,皇額娘總是待在慈寧宮裡不跟咱們這些小輩湊熱鬨,今年若不是十四哥回來,咱們總是見不著皇額娘的,皇兄每年都說不必拘束,可是按照規矩來呀,還是拘束,今兒個皇額娘發話了,咱們也就能真正的不拘束一回了。”
“油嘴滑舌,這話也就你會說。”梓涑忍不住笑著睨了允禮一眼,“嘴裡跟抹了蜜似的,是該找個福晉好好治一治了。”
“皇額娘,這就是您的偏心了,這十四哥都還未成家呢,怎麼就輪到兒臣了?”一聽到要自己娶福晉,允禮就跟炸了一樣,笑著往白華的身子靠了靠,抬手罩著他肩膀,對他挑眉,“等十四哥什麼時候成家了,兒臣才好正大光明的把人姑娘娶進門呀。”
“聽你這麼說,可是有了中意的人了?是哪家姑娘,說出來,朕為你指婚。”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夏柘好笑的看著允禮。
“現在說出來那還有什麼意思?總要留點兒神秘感嘛。”
此話一出,殿中眾人都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有了允禮的開頭,宴會上的氣氛明顯放鬆了下來,酒過三巡之後,眾人都各自交頭接耳閒聊了起來,年世蘭更是一連給夏柘敬酒了好幾杯,夏柘通通來者不拒,喝的很是暢快,麵色微醺,腦子卻是一片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