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聽了繪春的回話,有些訝異,嘴角輕扯,轉身步入殿中,附耳上前,在宜修耳畔低語,宜修麵不改色,輕輕的笑著,手中拿著的針線並未因此有何影響,隻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倒是個有主意的。”
而翊坤宮內,年世蘭聽說了之後,則是氣得甩掉了手中的玉輪,“這個狐媚的東西,居然還敢不喝!”
夏柘禦賜的參湯裡有什麼緣故,年世蘭自然是明裡暗裡悄悄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有恃無恐,因為夏柘從未讓她喝過,雖然她至今也未能有孕在身,但是也不妨礙夏柘對她的疼愛,她也從來都不擔心這些新入宮的妃嬪能給她造成什麼危害。
安陵容的舉動無疑是刺激到了年世蘭,但是轉念一想,年世蘭就在懷疑安陵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會將參湯給倒掉,不然按照旁的妃子,哪個不是歡歡喜喜的喝下,包括近日風頭正盛的沈眉莊亦無外乎如是,安陵容此番舉動,倒是讓年世蘭對她上了心。
安陵容生性敏感,自然知道延禧宮中有旁人的耳目,所以在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之後,安陵容就起身去了養心殿,蘇培盛正在殿內回著話,小廈子侯在殿外,見著安陵容來了心下一個激靈,連忙走上前蹲身一禮,“奴才給安小主請安,安小主,皇上正在裡頭看奏折呢,您這是……”
“有勞公公通傳一聲,我適才不慎將皇上賞賜的參湯打翻了,特來給皇上請罪。”
殿內,蘇培盛因為沒有親眼見著安陵容把參湯喝下,正在給夏柘請罪,小廈子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將安陵容前來請罪的事情說了一遍,蘇培盛隻感覺自己的脖子涼悠悠的,那抹涼意來得快去的也快,讓他心裡忽上忽下的,捉摸不定。
“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