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伺候的人說,是惠貴人在千裡池喂魚,不慎腳滑跌入了池水之中,身邊兒又沒有人伺候著,這才耽誤的久了些。”敬嬪很是自責,輕輕跪在了夏柘的跟前,“是臣妾沒有看顧好惠貴人。”
“起來吧,這事兒不怪你。”側目看了敬嬪一眼,夏柘輕咳兩聲,後退兩步,蘇培盛端了椅子在夏柘身後,一屁股坐下,夏柘轉了轉手中的佛珠,“這麼晚的時辰,惠貴人怎麼會去千裡池?”
“惠貴人今日去太後宮中陪太後禮佛了,想是回宮的時候心血來潮,去了千裡池吧。”敬嬪緩緩起身,作為一宮之主,她每日要處理的事情也多,並未過多關注沈眉莊的活動,隻是隱約知道她每日是要去陪梓涑禮佛的。
聽罷,夏柘就明白那股味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讓人將貼身伺候沈眉莊的宮女和太監帶下去掌嘴十下,蘇培盛帶了人下去,見著年世蘭來了,年世蘭跟蘇培盛寒暄了兩句,蘇培盛帶著人走入殿中,“皇上,華妃娘娘到了。”
側目,夏柘看了眼明顯因為匆促趕來而有些衣衫不整的年世蘭,微微蹙眉,“外頭夜深了,你怎麼還來了?”
說著,夏柘轉眸,給了蘇培盛一個眼神,“把朕的披風給華妃披上。”
“是。”
宜修眉梢微動,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夏柘,心中緊了緊,安陵容抬眼看了看年世蘭,起身福了福身子,從床榻邊上走開,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