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端了小矮凳給宜修坐下,宜修抬眼見著膳桌上的膳食,輕輕的笑著,“皇額娘今日的胃口挺不錯的。”
“許是夢見了先帝的緣故,胃口好了些。”
宜修麵不改色的笑著,不作任何回答,待梓涑吃的差不多之後,方才將昨夜的事情娓娓道來,梓涑蹙眉聽著,也逐漸沒了食欲,待到最後,手中的銀筷都已經放了下來,“怎麼不早些來告訴哀家?”
“皇額娘當時已經歇下了,皇上說以免打擾了皇額娘休息,讓臣妾今日才來告知皇額娘。”宜修說著,小心的觀察著梓涑的神色,垂簾,淡淡道:“惠貴人已經醒來了,隻是受驚不小,太醫囑咐要靜養,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能來陪皇額娘禮佛了。”
“身子要緊。”點了點頭,梓涑轉眸,“竹息,哀家庫房裡還有一盒東阿阿膠,等會兒你拿到鹹福宮給惠貴人。”
“是,太後。”
“皇額娘,臣妾那裡也還有不少東阿阿膠,不如臣妾送去吧。”
“你那裡的留著自己用吧,哀家身體康健,用不著這些。”
“是。”
沈眉莊在鹹福宮裡養著身子,不能侍寢,甄嬛又久病未愈,三人當中隻有安陵容能夠侍寢,自安陵容侍寢以來,聖寵優渥,短短幾日的功夫便又晉為了貴人,跟沈眉莊比肩而行,內務府的人向來都是勢利眼,儘管甄嬛不得寵,可是有沈眉莊和安陵容兩人的照顧,每月的月例銀子還是一應俱全的送到了永壽宮中。
不久,夏柘出巡,宜修頭風發作,身子不適,宮中大權都落在了年世蘭的手上,這些日子對於安陵容的耀眼奪目,年世蘭麾下的麗嬪早就恨得牙癢癢了,特彆是看到安陵容用著的手絹還是江南織造進貢的上等綢緞,更是心中不忿,瞞著年世蘭故意給安陵容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