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樂起,歌舞繼續,梓涑吃了一點兒東西就覺得有些無趣,讓孫竹息扶著離開了宴會,回到長春仙館又繼續看著經文,圓明園的日子倒是清淨,沒有閒雜人等的瑣事來煩擾她,她也樂得自在,頗為喜歡現在這個狀態,這才是真正的頤養天年嘛。
對於皇嗣一事,相較之下,梓涑更擔心的還是白華,夏柘怎麼說也有兩子一女,白華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還沒有傳過喜訊而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還是更偏袒白華一些,到底是跟在她身邊長大的孩子,也格外的上心。
夏刈截獲了送往邊關的密信,原封不動的送呈給夏柘,夏柘將密信一字一字的看過去,放在燭燈下燒毀,又轉頭若無其事的繼續批閱奏折。
今年盛夏來的很快,天熱起來了,梓涑就更不想動彈了,圓明園的冰源源不斷的送入長春仙館,屋內滿是涼氣,跟外頭的酷熱暑氣比起來,簡直讓人流連忘返,就連弘時去長春仙館的日子也多了起來,時常一呆就是大半天,到了最後,乾脆都把功課都帶到長春仙館去了,等到日暮西陲才念念不舍的回宜修那邊。
夏柘照例考察弘時的功課,發覺他精進了不少,很是欣慰,又偷偷私下裡去考察弘曆與弘晝,兩相對比,弘曆的功課比前些時候落下了不少,更甚者有些學過的內容都已經忘記了,而弘晝則沒有什麼變化,讓蘇培盛去查了一下,才得知原來是弘時經常去找弘曆和弘晝玩兒,讓他的功課給落下了。
弘曆本就是偷偷學著的,不能被人瞧見,弘時時常去找他,他自然也用不上心思在課業之上,夏柘歎了口氣,揉著發疼的眉心,弘曆、弘晝和裕嬪確實要到回宮的時候了。
夏柘在圓明園翻牌子的次數很少,帶去圓明園的妃子除了曹貴人和宜修,也就安陵容還能見得上夏柘一麵,夏柘多數時候都是在九州清晏處理奏折,要不就是去長春仙館陪梓涑下棋聊天,這日發生了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