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的言外之意,梓涑一聽就明白了,轉頭給了孫竹息一個眼神,孫竹息垂首,悄悄地退了出去,一刻鐘後帶了貼身伺候梓涑的齊太醫進來,“微臣參見太後,惠貴人。”
“今日外麵日頭毒,惠貴人一路過來中了暑氣,有些胃口不佳,你給惠貴人瞧瞧,是否要開點藥吃著。”
“是。”齊太醫不敢含糊,雖然他向來隻服侍梓涑一人,但是梓涑都這麼說了,他也隻有遵命,側身從醫藥箱裡拿了絲綢覆在沈眉莊的手腕間,齊太醫靜心凝神的把脈,眉梢微微蹙起,緊接著越蹙越緊,又讓沈眉莊換了隻手繼續把脈。
梓涑也在旁邊眼睜睜的瞧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中隱隱有些不悅了,麵上卻不動聲色,“齊太醫,你伺候了哀家這麼些年,你的醫術哀家自然是信得過,惠貴人有何不適,你儘可跟哀家直言不諱。”
“微臣遵旨。”齊太醫收回手,垂下頭,若有所思,“回太後的話,從脈象上來看,惠貴人的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正是喜脈之兆,微臣恭喜太後、惠貴人。”
“好,好啊。”得到答複,梓涑心情甚好的點了點頭,抬眼卻見著齊太醫的神色有些微妙,“惠貴人的脈象還有何不妥之處嗎?”
“回太後,惠貴人體質偏寒,如今正值酷暑,又一路趕來,有些脈象繚亂,微臣會為惠貴人開一副靜心凝神的安胎藥,還請惠貴人每日按時服用。”
“有勞齊太醫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沈眉莊臉上映著端莊的笑容,梓涑也心中高興,深深地看了齊太醫兩眼,讓孫竹息將他帶下去,她心情大好的拉著沈眉莊說了一會兒子話,又讓竹煙去通知了夏柘和宜修,又將庫房裡許多的補品分了些給沈眉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