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動作一頓,夏柘抬眼看了看宜修,放下茶盞,身子往後一靠,“皇後是這麼想的?”
宜修心中一動,臉上笑意重新展現,將手中的奏折又重新擱置在了桌案之上,“臣妾不敢妄議朝政,亦不敢揣摩太後心意,惠貴人之事兒,臣妾定會好生照看著,確保皇嗣萬無一失的平安誕生。”
深深地看了看宜修半晌,夏柘移開視線,看著奏折,冷聲道:“安比槐貪汙之事,朕不會遷怒榮常在,亦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寬恕安比槐,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惠貴人身上懷著的始終是皇室血脈。”
眸光微深,宜修麵不改色,輕輕低眉,“是,臣妾明白,那惠貴人那邊……”
“朕明日再去看望她。”
“是,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批閱奏折了。”
宜修蹲身一禮,搭著剪秋的手離開了,走遠之後,剪秋側目看了看宜修,垂簾,“娘娘,您為何要在皇上跟前這麼說惠貴人?惠貴人得寵,對於您扳倒華妃不是更有益嗎?”
“太後看重惠貴人,不僅讓她跟著華妃學著協理六宮,更是連太後珍藏了多年的簪子都送給了她,假以時日,到底是誰扳倒誰還不一定,皇上多疑,本宮這麼說他固然不爽本宮搬弄是非,但心裡也會留下一個疑影,她日後也成不了什麼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