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個生母在,溫宜能有多孝順本宮。”嗤笑一聲,年世蘭冷睨了曹貴人一眼,曹貴人頓時臉色煞白,怔怔的看著她,年世蘭移開視線,抱著軟糯糯的溫宜緩緩說道:“本宮才不管什麼生母養母的,隻要是本宮的孩子,本宮都會細心疼愛嗬護,即便是再不親的孩子,本宮也能讓她跟本宮親近。”
“若是有人挑撥離間,彆說本宮了,隻怕是孩子也會不樂意的吧,有些人做事啊,就是應該三思而後行,不為自己,也得為了自己的孩子呀。”似笑非笑的說著,年世蘭摘了護甲套的白嫩指尖在溫宜的臉蛋兒上遊走著,笑得漫不經心,“天下為母者,哪有不為自己孩子前程考量的,你瞧近日朝中風風雨雨的和親之事兒,若不是溫宜還小,你覺得會是誰下嫁準噶爾呢?”
曹貴人心底沉了又沉,煞白著一張臉,語氣沉沉,“溫宜是娘娘的孩子,娘娘疼愛溫宜,自然是舍不得溫宜遠嫁,希望溫宜能夠留在身邊儘孝,嬪妾與娘娘同為溫宜的額娘,一切大事兒,自當以溫宜的前程為計。”
深深地看了看曹貴人,年世蘭嘴角笑意更甚,沒有說話,垂簾繼續逗著溫宜,看著溫宜天真爛漫的笑容,銀鈴般的笑聲,殿中冷凝的氣氛消散了些許,曹貴人悄悄地看了看年世蘭的神色,緩緩在軟塌另一側慢慢坐下,這才驚覺,自己的裡衣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輕輕咬了咬下唇,曹貴人側目看著溫宜,眸光起起伏伏,最後隱於平靜,呼吸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陪著溫宜玩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她便犯困了,年世蘭叫了乳母嬤嬤送溫宜去偏殿歇著,頌芝又端上了糕點茶水上來,年世蘭端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淺嘗著,“今日茶水的味道似乎跟往日的不同。”
聞言,曹貴人也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眉梢一動,輕笑,“是了,這個味道不似是娘娘慣喝的碧螺春,這是什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