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孫竹息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華貴妃膝下養育著溫宜公主,自然是要為溫宜公主的前程做打算的,皇上看重華貴妃,想來也是舍不得華貴妃心傷的。”
“華貴妃多年無子,有溫宜承歡膝下,也不枉她伺候皇上一遭了,隻是溫宜的生母……”梓涑對溫宜的生母曹貴人沒有過多的印象,隻隱約記得是個心機頗深的,若真心臣服年世蘭倒還好,“讓人好生盯著曹貴人,若有不軌,處決了再告知哀家吧。”
孫竹息心底沉了沉,將腦袋低垂了兩分,“是,奴婢明白,絕不會汙了太後的耳。”
夜宴之上,就連久未出府的年羹堯也出席了宴會,歌舞升平,君臣同樂,其樂融融的景象,梓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年富,確實年少英姿,眉宇間與年羹堯有著兩三分的相似之處,舉手投足間儘顯將門之姿,後生可畏。
酒過三巡,歌舞聲進入了短暫的停歇,少頃,琴笛聲驟起,一長一短,一前一後,此起彼伏,悅耳動聽,舞女們一襲桃紅魚貫而入,領舞之人一襲紅色長裙手持梅花聞聲而舞,梓涑閉眼聽著,卻忽地皺起了眉毛,睜眼望去,領舞的女子轉身盈盈一笑,麵紗下的麵容若隱若現,勾人心魄,舉手投足間讓梓涑瞬間想起了那個人。
純元皇後!
宜修也是愣了一下,眸光微深,指尖輕輕顫抖了兩下,不著痕跡的側目去看夏柘的反應,果不其然,夏柘已經整個人都失神了,緊緊地盯著跳舞的女子,連手中端著的酒都撒了出來還渾然不覺。
蘇培盛遠遠地見了一眼就提起了一顆心緊繃著,有條不絮的擦拭著夏柘龍袍上沾染的酒水,然後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杯,夏柘方才回神,眸光沉沉,指腹輕輕摩挲著,嘴角緩緩上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