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和弘曆都是本宮的養子,一個養子娶了年富的獨女,一個養子娶了本宮母族的女兒,皇上這是在坐虎觀山鬥。”
抬手輕撫著眉宇,宜修心事沉沉,臉色也不甚好看,剪秋聽得一知半解,眉梢緊蹙,“皇上膝下隻有三阿哥和四阿哥兩位皇子,無論哪一位被立為皇太子,娘娘您都是獨一無二的皇太後呀,皇上這是在疑心什麼呢?”
“你說錯了。”淡眸一撇,宜修勾唇輕笑了一聲,眸中一片寒涼,“三阿哥是有親生額娘的。”
聞言,剪秋心中“咯噔”就是一下,臉色也變了變,彎了彎腰身,“娘娘的意思是……”
宜修搖了搖頭,眸光深邃,並未言語,剪秋皺緊了眉毛,站直了身子,並未說話,心思卻早已不在伺候宜修的身上,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殿中一片寂靜,燭火輕輕搖曳著,宜修微閉著雙眼隻手倚在軟塌之上,剪秋魂不守舍的站在一邊兒,弘時拿著書走到殿門口就瞧見了這一幕,見著宜修身著單薄,忍不住皺了皺眉,轉眸,剪秋卻在走神,連他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走進殿中,取了一旁擱置的狐裘披風拿在手中,輕手輕腳的靠近宜修,將披風搭在了宜修的肩上,宜修一個激靈,緩緩睜眼,弘時溫潤的笑著,單膝跪地,“兒臣給皇額娘請安,兒臣失禮,還請皇額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