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愣住了,手中端著的藥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心思轉動,悄悄的看了看安陵容,安陵容用手帕拭著眼角的淚珠,從龍床邊兒上站起了身子,用側臉對蘇培盛輕聲說道:“皇上的病是越來越重了,如今都已經開始說起了胡話,適才還在念叨著純元皇後,這藥一碗一碗的喝下去也不見好轉,該是要讓太醫重新開個藥方子才是。”
聽罷,蘇培盛沉重的歎了口氣,再次轉眸看了看雍正,點了點頭,“榮妃娘娘說的是,稍後奴才會把這事兒告訴齊太醫的,榮妃娘娘已經不眠不休一整夜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這裡有奴才看著呢。”
“也好,本宮先回去看看公主睡的如何了。”
念念不舍的回頭看了看雍正,安陵容哽咽著點了點頭,用手帕試著淚珠,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屋中,踏出房門那一刻,安陵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回頭看著被太監關上的房門,眉梢微皺,若有所思。
果然不是他了。
雍正怒吼之後就是一陣頭暈目眩,無力的躺在床上努力的平複心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側目,沉聲道:“把夏刈給朕傳來。”
蘇培盛還端著藥碗準備喂雍正喝藥,冷不丁的聽到這一句,下意識的就點頭應聲,“奴才這就去。”
等到蘇培盛出了房門,這才反應過來,雍正這個時候找夏刈乾什麼?難道還要妃子翻牌子侍寢不成?那可不行,雍正的身子骨都已經虛成這樣了,這個時候翻牌子,豈不是讓人瞧出端倪嗎?
這麼想著,蘇培盛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在如廁門口找到夏刈的時候,他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夏刈剛解決好生理需求就看到累成狗的蘇培盛,蹙了蹙眉毛,“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