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子雖然比不得親生的,但是這個養子能把自己當做生母對待,他的生母又事事以自己為先,並無二心,便是留著她又有何妨?”
“留著她,又何嘗不是對三阿哥的一種掣肘呢?”
聽罷,年諾瞳孔顫了顫,似是大徹大悟一般,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了屋外的回廊,曹貴人正慈愛的笑著頓身給溫宜公主擦拭著嘴角不慎沾染的糕點碎屑,溫宜公主對曹貴人甜甜的笑著,暖人心窩。
“侄女兒明白了,若是侄女兒日後如姑姑一般無所出,侄女兒是不介意撫養一個彆人的孩子的。”
有些意外的看了年諾一眼,年世蘭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小腹,“你的身子可有讓太醫好好瞧瞧?”
“太醫院眾人皆是一張嘴,瞧了也無甚用處。”嫁入王府兩年多,深受弘時寵愛,自己偏偏遲遲未有動靜,年諾多多少少也是明白些什麼的,苦澀的勾了勾唇角,垂簾,風輕雲淡的說著,“隻要不是王爺的意思,我可忍讓一時。”
眸光深邃了幾分,年世蘭勾唇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視線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殿中還未點燃的歡宜香,喃喃著,“是呀,隻要不是他的意思,忍讓一時又有何妨呢?”
宜修對年諾的那些個算計,年世蘭不是不知道,隻是為了年氏一族,她和年諾勢必就要忍讓一時,讓她烏拉那拉氏一族率先誕下弘時的嫡長子,正如年諾所說,隻要不是弘時的意思,早晚都隻是時間問題,逞一時之強的後果就是付出更大的代價。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