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珍背著手,踮著腳一蹦一蹦地往家裡走去,她眼覷著身後的李仲清,“你認識趙叔嗎?”
李仲清點了點頭,“聽說過找管家,和趙管家打過幾次照麵。”
趙珍珍對著李仲清麵無表情的臉撇了撇嘴,“那你知道趙叔的經曆嗎?”
李仲清不知道趙珍珍要說些什麼,她隻好老實地搖搖頭,“不知道。”
趙珍珍舉著手,扣了扣手指上新換的指甲,邊說邊偷看著李仲清的表情,“趙叔,原本並不姓趙,他改姓是因為跟在我爸身邊工作久了後,向我爸懇請的。”
趙珍珍轉過身,歪頭笑眯眯地望著李仲清,“你想不想改姓啊,趙仲清,好像還蠻不錯的。”
李仲清一眼就看到了趙珍珍笑容底下,暗含的惡意。她在趙珍珍身邊久了後,就明白趙珍珍身邊助理總是做不長時間的原因。
趙珍珍的平日裡的樂趣之一,似乎就是想儘辦法地讓在她身邊工作的人露出狼狽的模樣。
李仲清沒有回答趙珍珍的問題,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五小姐,快兩點了。”
趙珍珍皺著鼻子,哼了一聲,索然無味地說:“好了,我知道了。”
“真沒意思啊,為什麼這麼喪氣的人還在我身邊工作呢?”
李仲清將趙珍珍的話如過耳風一般,忘在腦後。
已經成年的人,在像稚童一樣,做出一些捉弄人,而且帶著惡意的把戲,隻會讓人感到厭煩。
李仲清現在就是這種心態,她在趙珍珍身邊待久了以後,覺得她的脾氣相較之前都好了很多。
跟在趙珍珍身後,到了趙家人平日聚集在一起的客廳。不過偌大的客廳裡,隻有趙夫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李仲清默默地走到客廳的一旁,和趙夫人的助理坐在一起。
趙夫人看到趙珍珍穿著開衩的半身裙,用力地在趙珍珍露出來的大腿上拍了拍,“你看你穿得什麼樣子?”
趙夫人順勢給李仲清使了一個眼色,又對著趙珍珍低聲說:“你現在跟著李助理去換一條裙子。”
趙珍珍笑著抱著趙夫人的胳膊,“不要啦,媽媽。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時尚啊。”
趙夫人瞪了趙珍珍一眼,“我管什麼時尚不時尚的,你快去換掉,你爸爸,還有大姐、二哥她們等下也要過來。”
趙珍珍噘著嘴起身,“他們過來乾嘛?又來添油加醋說些什麼,就是看不得我們好。”
聽到趙家其他人還要來的情況後,李仲清立刻打起了精神。
李仲清打量著麵前的臥室,相比趙珍珍自己住的房子,這間臥室,相比之下風格更加“成熟”。
趙珍珍換好裙子後,拿著耳環,對著梳妝台上鏡子比劃著。
她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李仲清,放下耳環,透過鏡子將李仲清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
黑色的西衣西褲,白色的襯衫,就像李助理這個人一樣,無聊乏味古板,而且死氣沉沉。
不過,趙珍珍看到李仲清手腕上閃爍的東西後,她一把抓住了李仲清的手腕,“讓我看看,你也會帶首飾嗎?”
李仲清愕然地看著趙珍珍上手的舉動,她往後小退了幾步,“五小姐,我們換好衣服就去客廳吧。”
趙珍珍冷笑了一聲,用力地扯著李仲清的手,“李仲清,你不會覺得我媽讓你看著我,你就有權力對我吆三喝四的了吧!”
李仲清為難地停下了動作,想到她到趙家工作的目的,還有大姐,她深吸了口氣。
趙珍珍把李仲清的袖子往上用力一擼,看見李仲清手腕上帶著一個非常普通的手表,她撇著嘴,失望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一塊破手表。”
在她看來,手表的樣式,和手表的主人一樣,無聊而且老套。
她看著李仲清有些難看的臉色,趙珍珍走到一旁的首飾櫃裡,翻找出了一個首飾盒。她將首飾盒塞到了李仲清的手裡,
“行了,彆生氣了。那個手表都那麼舊了,也沒什麼款式,這個新的送你了。”
趙珍珍拿起放在梳妝台的耳環,戴上了耳環後,打量了一番,就往之前的客廳走去。
李仲清摸了摸手上的手表,這是大姐送她的成年禮物,花了大姐兩個月的工資。
她用力地捏著趙珍珍塞到她手裡的手表盒,壓抑著心裡的憤怒。隻見手指關節處泛著白色。
一想到她們家現在需要的錢,還有布加理GTO車主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