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栗栗把手裡的硬盤遞給了李淑雲，“我目前查到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李淑雲按照淩栗栗公司的標價，把調查的費用轉給了淩栗栗。她接過硬盤說：“行，麻煩你了，栗子姐。”

淩栗栗擺擺手，“沒事。”她轉了一下椅子，對著李淑雲，“曹文丞的事情還需要我幫你查嗎？”

李淑雲搖頭，“栗子姐，你彆查了。我自己去查。曹文丞本來就不簡單，他現在不惜弄一個假新聞，用他自己的私事去掩蓋俱樂部見麵的人。”

“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時候牽扯到你，就不好了。”

淩栗栗猶豫了一下，她歎了口氣，擔憂地看了李淑雲一眼，“那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來找我就行。”

李淑雲點點頭，笑了笑，“放心吧，栗子姐。”

淩栗栗望著李淑雲離開，她靠在椅背上，朝地上蹬了一腳，把椅子轉回了原位。

李淑雲走出了淩栗栗的工作室，她和二姐不一樣的是，她是從工作室的另一個出口離開的。

栗子姐，在大姐出事後的這段時間裡，給了她們三姐妹不少的幫助。因此，早在之前，她們就商量好了，要儘可能淡化栗子姐在她們計劃中身影。

不能讓栗子姐因為她們受到傷害和影響。

李淑雲在巷子裡轉了幾個彎，走到了她進來時的一家小超市。

小超市的老板娘放下手裡的瓜子，看了李淑雲一眼，“我們後麵那條巷子這麼彎彎繞繞，你還能找回來，看來你挺會認路的。”

李淑雲拿了一瓶罐裝的咖啡走到了收銀台，“過讚，過讚，我也就這麼點小小的本事了。”

“不過還是要謝謝老板娘告訴我這附近的公廁了。”

老板娘笑眯眯地給李淑雲找錢，“現在還帶現金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李淑雲笑了笑沒說話。

“喲！智晟的那個年輕得不得了的董事長，女朋友的照片被曝出來了。”

“我看還是個大美人呢。”

老板娘捧著手機，來回滑了幾下。

李淑雲默不作聲地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棒球帽，然後故作好奇地對著老板娘探頭，“什麼新聞啊？”

老板娘把手機舉在了李淑雲的麵前，“喏，就這個。我還以為他們這種有錢人都會直接找記者買下照片，然後直接把新聞壓下來。”

李淑雲詫異地抬頭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你還知道這個！”

老板娘見狀翻了個白眼，“嘿，小姑娘，彆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阿姨了。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新聞上的爆料可比現在有意思多了。”

李淑雲快速地看了新聞裡配的照片，又隨手看了一下評論區的留言。

她的照片還是比較糊的，不過評論區已經有人認為，曹文丞是故意曝出來，拿女朋友給自己之前的醜聞擋槍。

李淑雲心裡大致有了個底後，她拿起了買好的咖啡，離開了小超市。

不過，走之前，李淑雲想起老板娘對照片裡的女孩的稱讚，她對著老板娘眨了眨眼，“但是老板娘你的眼神挺好的嘛。”

老板娘雖然不知道李淑雲什麼意思，但是表揚的話還是聽得懂的。老板娘在櫃台上拿起一粒泡泡糖，拋給李淑雲，“衝你這句話，送你一個顆泡泡糖。”

李淑雲笑著收下了泡泡糖，“謝謝老板娘，老板娘生意興隆。”

離開小超市，李淑雲戴上了棒球帽，往地鐵站走去。

李淑雲上了地鐵後，就站在了車廂的一個角落裡，刷起了最新新聞和社交軟件微播。

微播和論壇上已經出現了曹文丞的女朋友疑似一名名為李淑雲的女子的新聞。

再過十五分鐘，曹文丞就會用他的個人賬號，公開他們兩個的合照，用作所謂的“官宣”。

看事情的發展，還在預計之內，李淑雲鬆了口氣。

雖然她對外表現得一直很淡定，但是她知道一旦按下開始，大眾對輿論的反饋，新聞的傳播，並不一定就會按照計劃進行。

言語對人的傷害，即便她沒有經曆過，李淑雲在這幾年的大學生涯也見識過許多。

要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李淑雲從小到大一路走來，她知道了一個道理，害怕是沒有用的，隻要能達成她的目標，她即便害怕，也要硬挺著向前走去。

向後退縮，不是她所擁有的權力，也不會是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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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楊浩雲伸手在李季萱麵前打了一個響指。

李季萱啊了一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沒想什麼。”

李季萱端起麵前的果汁，把吸管放進嘴裡，暗暗地在心裡歎了口氣。

今天健完身後，楊醫生說要請她吃飯，李季萱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楊醫生還抽空來她練拳的教室，指導了她幾個問題。

弄得李季萱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她能上拳擊課，也是楊浩雲送她的卡。

說好了，要和楊醫生拉開距離的。

李季萱歎了口氣，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