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醫生臉上思考的表情,李仲清壓抑著她心中瘋狂的期待。
吳順域這個名字,無論何時提起,都會挑動起李仲清的神經。
看見孫醫生動了動,李仲清趕緊清空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專注地看著孫醫生。
孫醫生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軟件,“你說的吳順域醫生,是口天吳,順利的順,地域的域嗎?”
李仲清強忍著激動,臉上依舊還是之前的淡定,她還低頭拿出手機,裝作翻找記錄的模樣後,對著孫醫生點了點頭,
“是的,孫醫生。”
孫醫生樂嗬嗬地指了指介紹牆上,剛剛和李仲清介紹的那位大牛醫生,“吳醫生好像現在就在跟著教授學習。”
孫醫生雙手插進白大褂外的口袋裡,感歎了一句,“說起來,這位吳醫生和李助理你,應該挺有緣分的。”
李仲清聽到孫醫生這麼說,心裡一慌,無意識地把手心裡的汗,往衣服上蹭了蹭,她乾巴巴地笑了笑,“孫醫生,為什麼這麼說?”
孫醫生帶著李仲清往前走去,“這幾年信陽的基金會對醫學方麵的研究作了不少讚助,我們傷情鑒定中心也是托信陽基金會的幫助,這幾年發展得特彆快。”
“吳醫生更是參加了不少信陽基金會讚助的項目。”
孫醫生說完話後,半天沒有得到李仲清的回複,便扭頭看了李仲清一眼,見李仲清臉上呆愣愣的表情,孫醫生低聲詢問著,“李助理,怎麼了?”
李仲清回過神來,裝作不好意思的模樣,和孫醫生道了歉,“這麼說來,我和吳醫生的確是挺有緣分的。”
孫醫生點點頭,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麼,“不過,李助理現在趙家工作,應該在春洲接觸到不少這種有緣人。”
想到信陽和趙家在春洲的影響,李仲清對孫醫生的話很是讚同。
走到傷情鑒定中心的門口,李仲清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孫醫生,“孫醫生,今天麻煩您了。”
孫醫生全然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太客氣了,李助理。”
李仲清放在身前交合的雙手,來回攥著,臉上有些靦腆的笑容,“孫醫生,想再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孫醫生把李仲清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李助理,你看你,老是弄得這麼客氣,搞得我也不好意思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李仲清感激地笑了笑,她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手上的手機,
“想向您厚著臉皮問問。吳醫生現在還給人做鑒定嗎?”
孫醫生倒是對李仲清再三提起吳順域,沒有什麼疑惑。畢竟他之前也認識了不少律師,有些律師的確也喜歡找認識的醫生,給自己的當事人做傷情鑒定。
“據我所知,吳醫生現在跟著他老師在做項目,但是偶爾也會出來幫忙做鑒定。”
“李律師,如果很著急的話,要不要我等下在食堂碰見吳醫生,幫你找他問問?”
李仲清慌忙搖手拒絕,“孫醫生,這不合適,今天已經夠麻煩您了。今天的事情,還沒有感謝您呢,怎麼能又給您添麻煩!”
正當李仲清想如何找借口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是趙珍珍打來的電話,李仲清帶著歉意地對孫醫生笑了笑,走到了一旁去接電話。
孫醫生看著李仲清臉上的表情,從有些恭敬和拘謹,到思考,再到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沒想到趙家會找這麼一個年輕人來做趙珍珍的助理。不過這個女孩也太年輕了,雖然是名牌大學法學出身,還做過律師,但是也太不會掩飾臉上的表情了。
這麼沒有城府,怎麼在趙家做事。
孫醫生一邊看著李仲清臉上的表情,一邊回想著今天見到李仲清後,兩人接觸後的李仲清給他的感受。
李仲清接完電話,就匆匆和孫醫生道彆。
坐在出租車上,李仲清立刻恢複了之前沒有什麼表情的模樣。
她拿出了自己的記事本,上麵寫滿了這一次和孫醫生接觸時,她需要塑造的在孫醫生心中,關於趙珍珍助理的人物形象。
看著孫醫生送她上車時,欲言又止的模樣,李仲清想今天的計劃還算成功。
她也終於找到了這個,之前她們用儘各種辦法也沒找到的吳醫生。
隻不過,李仲清想起孫醫生的話。
趙家,究竟在大姐的事情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到了趙珍珍家的樓下,李仲清也沒想出趙家和吳順域的關係。
給趙珍珍彙報了眼前的情況,李仲清就被趙珍珍趕回了家。
趙珍珍在出去和朋友開party的時候,向來不願意帶上李仲清。
李仲清自然也樂得輕鬆。
回到家裡,李仲清換好衣服,將自己甩在了床上。
裹著柔軟的被子,李仲清拿臉蹭了蹭,發出一聲欣慰,“唔,好舒服啊。”
她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自言自語地說:“乾脆小睡一會好了。”
在手機上設了一個鬨鐘,李仲清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一團後,閉眼睡去。
此時,李家餐廳桌上擺放著一束新鮮的百合。屋外的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進了她們的家中。
而百合的花葉也在風中輕微的擺動著。
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李仲清,此時眉頭緊皺,整個人來回地翻動著。
即便不說,也可以看得出來,她此時正在睡夢中感到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處理好趙珍珍的事情,李仲清也得以在家體驗了一回辦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