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記者,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究竟有何居心!我二姐從頭至尾都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為什麼會去趙家工作,我也問問君達律所,是什麼原因需要讓一名律師去趙家工作?”
“我也想問問你這位記者,我大姐的案件,原判的唐德發,難道沒有替人頂罪嗎?難道今天判的葛華沒有犯罪嗎?”
“我二姐從頭到尾都在堅持著對法律和正義的追求,為了給我大姐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二姐和趙賢成牽扯在一起?為什麼總是要用男女之間的感情,來掩蓋罪惡下的鮮血?”
“還有真正心虛的人,從來不會是我們,而是那些犯了罪以後,還站在陽光下的人。他們終其一生,都將會惴惴不安,直到死去也無法獲得內心的平靜。”
李季萱擲地有聲的話語,似乎一下子讓整個法院的門口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走到樓梯下方的趙賢成似乎也聽到了李季萱的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半眯著眼睛,看著站在法院台階上的李季萱。
李季萱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話,會造成這個局麵,她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過這麼多話,一想到鏡頭背後還有無數的網民看著她後,她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
但是她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三姐,李季萱挺了挺胸,補充了兩句,“還有我三姐和曹先生的感情,我們這些外人置喙,我相信他們感情的事情,他們自己最清楚。而且我相信曹先生頭腦很清楚,智商想必也會比我們高,能將智晟集團發展到今天,自然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更何況我三姐好不好,你們也不知道。反正你們也隻會看到外表的東西罷了。”
說完,李季萱頭也不回,往前大步地走去。她可不想回頭看李淑雲和曹文丞,尤其是剛剛評價曹文丞的那些話,她怎麼覺得像是在拍馬屁。
李季萱暗暗地在心裡拍了拍自己嘴,拍馬屁就拍吧,沒有他,她和大姐現在也不會這麼輕鬆。
唉,李季萱越想,腳步越沒有之前堅定,慢慢地變得粘滯了起來。
李淑雲看著李季萱躲起來後,填補起了李季萱剛剛說得話。蒙頭蒙腦地說完話,還是有那麼些紕漏的,她可不希望自家四妹,被網上的人評議。
聽到李季萱話後的記者,連忙采訪起了趙賢成,“趙先生,關於李小姐剛剛的那番話,您有什麼看法嗎?”
趙賢成停下腳步,牽著席維珍的手,想著方恩真曾經提起後,又被否決的一個建議。他看著眼前的記者們,微笑著說:“其實,在這裡我也有些話,想和李仲清律師聊一聊,隻不過現在無人能找到李律師,我就借此機會說了吧。”
“首先,我和我夫人想向李孟善小姐,以及她的親屬表示我們的歉意。無論如何葛華犯了錯誤後,不想著自首,而找人頂罪,我想我的身份多少也是在其中起到了一些作用。”
趙賢成說完,苦笑了一下,帶著一絲憂鬱。緊接著又繼續說了起來,“還有,關於我和李律師一些胡編亂造的傳聞,我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明顯是誣蔑我對我夫人的感情,也是汙蔑李律師的人品。”
“最後,我希望李律師可以儘早回到法律行業工作,畢竟法律界失去一名年輕優秀的法律從業者,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我也想通過各位記者,告訴李律師,我本人,還有趙家,信陽從未因為K社之前的新聞,對李律師的工作、生活下過黑手,希望李律師不要再因為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遠離春洲。失去李律師,對春洲也是一個遺憾。同時,我也希望早日能和李律師達成和解。”
趙賢成邊說著,邊牽著席維珍的手,轉身對著站在上方的李淑雲等人客氣地笑了笑。
李淑雲忍著心裡的惡心,客氣地回敬了趙賢成一個笑容。
早早跑上車的李季萱,坐在副駕駛上,抽了一張衛生紙蓋上了自己的臉上。
此刻,她的心裡正在一遍遍地重複循環播放著自己剛剛在記者麵前的發言。
真是忍不住讓人腳趾扣地。
“趙賢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做作啊。”席維珍等趙賢成關上車門後,立刻往旁邊靠了靠。
趙賢成車上的司機盯著眼前的方向盤,不敢繼續聽席維珍接下來說的話。
席維珍見趙賢成上車後就合上眼不搭理她,她也閉上嘴,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一旁的記者見話題中心的人都走了後,他們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其中一個記者收拾著自己的話筒,看著身旁從一開始就戴著帽子,舉著攝像機的女生搭了句話,“你們就隻拍攝,不需要采訪嗎?”
戴著鴨舌帽的女生,聽到記者的話,停下了自己調試相機的動作,抬頭看著記者 ,“我們就是一家自媒體平台,隻需要直播就行了。”
記者羨慕地聳聳肩,“看著你們這些做自媒體的,我也想去做自媒體了。”
戴著鴨舌帽的女生收好攝像機,“說不定做自媒體的人,還羨慕你們呢。我先走了。”
記者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方便告訴一下我,你的名字嗎?”
戴著鴨舌帽的女生看了記者一眼,“我姓李,你喊我李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