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是被叫醒的。
“醒醒,彆昏了。”
眼見打坐一個晚上,這姑娘都沒醒過來,於是慕語眠就嘗試叫醒她。
喊了好幾聲才喊醒這個姑娘。
說起來。
這個姑娘臉生的清秀,衣飾樸素又不失古典,白白淨淨,活脫脫的一個溫婉小女子。
就是把人拖在地上走的時候令人齒冷。
眼見那姑娘還是意識昏迷,沒有清醒過來,慕語眠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淩應覺。
淩應覺在照看那些被拖來的村民,似有所感地看過來,對上慕語眠的目光,卻無緣無故被瞪了一眼,淩應覺蹙眉。
慕語眠心裡暗戳戳在想,這幾年不在男主身邊都沒能好好教導男主,他不會這些年來一心撲在修煉上吧?
作為一個男生,怎麼可以對女生那麼粗魯。
他招招手,讓淩應覺過來。
“師尊?”淩應覺疑惑地朝慕語眠走來。
慕語眠語重心長的說:“應覺啊,下次見到姑娘家,下手不要那麼粗魯,對姑娘家家的溫柔些。”
起碼以禮待人,以德服人。
淩應覺回道:“師尊,她是敵,弟子所學的,便是告訴弟子不要輕敵,無論是何身份都不要放鬆警惕。”
慕語眠立馬噎住,想了想又道:“不錯。”
話是這麼說沒錯……
淩應覺就安靜地看著他,似乎覺得本應如此。
接著慕語眠又道:“若對方並非敵人,你要以禮待人,言行端正,尤其是姑娘家,更需注重禮節明白嗎?”
淩應覺道:“……弟子明白。”
慕語眠:“明白便好。”
恰好這時那個昏倒的女子晃晃悠悠直起身子醒了過來。
慕語眠道:“你醒了。”說著他就要上前扶去。
那女子一愣,登時睜大了眼睛,慌張到連連後退,不顧形象喊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她腳邊觸到一根木棍,直接上手,繃緊精神,便退邊揮舞手中的木棍。
慕語眠連忙安撫道:“姑娘你彆害怕,我們是來除妖魔鬼怪的修士,不會傷害你的。”
因為淩應覺一出來就跟他說那女的是個凡人,雖然威脅不大,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女子道:“你說是就是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妖精扮成的!”
見她不信,淩應覺立刻抽出一打符咒立在麵前,麵露不善沉聲道:“降妖咒符,試試?”
慕語眠哽住。淩應覺真是的,這小姑娘也隻是很明顯的被嚇到而已。
那姑娘哪裡禁得住淩應覺凶狠的樣子,她始終舉著手中的木棍,緊盯著兩人的動作。
眼看姑娘抖得有些厲害,他無奈上前,“不管你信與否,我們都是要解決這件事的。”
姑娘又扯道:“我怎麼知道你們的符咒是不是騙人的?”
慕語眠輕笑一聲,似無奈又似警告。
他朝洞內一個空曠地兒輕輕一指。
嘭地一聲炸開一個坑,雖然收了力,但其五六米的深度還是震懾住了這個姑娘。
“你不吃軟的,那我們便來硬的了。”慕語眠收起他溫和的笑顏,一張言笑晏晏,翩翩公子的臉看上去竟出奇的有些陰沉。
淩應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眼底閃過一絲稀奇又隱下。
稍稍揮了一下手,劍就召到了他手中,劍身閃著泠泠白光,鋒利無比,明擺著不想和你過多爭論的態度。
這兩人活像玉麵修羅。
他們逼得緊。
那姑娘隻好退一步說:“那你們跟著我想做什麼,是為了抓我去討功嗎?”
淩應覺道:“不是。”
慕語眠:“跟著你,是因為我們懷疑你做了這些事。”
“不是我!我沒有給他們下毒。”那姑娘急著說。
慕語眠:“我知道。”
淩應覺神色有疑,問道:“不是她?”
慕語眠理了理線索,答道:“主凶未知,但毒不是她下的。”
“我原以為她是什麼修煉入魔的妖怪,需要靠吃人來修煉,此前我還在想她若是要靠如此邪功修煉,卻為何要給村民下毒?豈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接著慕語眠搭上淩應覺的肩,同他說:“你不是同我講過麼,她隻是個凡人,並沒有掀起太大風浪的能力。再者,這些被她拖到山裡的村民,他們的病情或多或少都比我們之前在村長那裡見到的好些。”
淩應覺悟道:“她在救人。”
慕語眠不疑有他。
“所以,你是想救他們,並且隻有你知道怎麼解毒對嗎?”慕語眠盯著那個姑娘。
那女子沉默,挽了挽鬢邊秀發:“是……也不是。”
慕語眠想不通,雲兒姑娘左右不過一個普通的凡人女子,是如何做到每次半夜救走人都不被發現的呢?正想著。
淩應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