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是在酒吧聯誼的時候看到那個奇怪的人的。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姿勢慵懶散漫倚在酒吧吧台上吸著煙,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眉眼被一圈圈吐出的眼圈暈染出迷蒙的感覺,他就這樣靜靜地吸著煙,以冷漠的姿態拒絕了許多端著酒杯、姿態搖曳的漂亮女人。
鬆田陣平瞥了幾眼後收回視線,僅是因為直覺中莫名的熟悉感而對彆人過於關注就像是變態吧。
他嫌棄地推開湊上來的為了哄漂亮小姐姐渾身散發著醉醺醺的酒味的萩原研二,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後決定去洗手間洗把臉。
剛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鬆田陣平便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他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手,似有所覺那人似乎在靠近自己。
鬆田陣平正欲轉身看那個人想做什麼,結果那個人似乎預判到他的動作,嵌住他的手臂強壓著不讓他轉身過來。
接著似乎有個藏藍色宛如領帶的絲織物蒙上了他的眼睛,再打了個結。
兩具身軀驟然貼近,因為緊緊相貼空氣都仿佛急劇升溫,男人帶著煙草味的氣息裹挾住他,鬆田陣平卻始終難以升起警惕的警報聲。
奇怪。
鬆田陣平緊皺著眉頭,因為視線受阻他僅憑直覺判斷屈起右肘往身後打去,而對方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格外熟悉,輕飄飄地化解了他的攻勢,再強硬地用腿壓製住鬆田陣平不安分的反擊。
不妙。
鬆田陣平此時才真正警鈴大作。
兩人湊得太近,且因為鬆田陣平矮了對方半個頭像是整個人埋進對方懷裡。
他們的姿勢也過於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