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可不會對男性感興趣。

顧陌野有些鬱悶，怎麼一個個都想把他和白琛湊對，他堂姐是，經紀人是，就連這主持人也是。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他長得有那麼像gay嗎？

主持人沒糾纏性取向這個話題，笑著反問：“那你想不想知道六號嘉賓選了誰？”

顧陌野指尖一滯，不可否認，他的確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主持人從他表情看出他的想法，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等他出來就知道了。”

顧陌野故作冷漠地嗯了聲。

忽然想到，白琛是不是真的選了白月光？

靠！

顧陌野探向兜裡，摸出煙來，問房間裡的其他人：“介意煙味兒嗎？”

主持人搖頭：“不介意，怎麼了？”

“沒什麼。”顧陌野摁下打火機，煙尾燃起點點火星。

熟悉的尼古丁縈繞，驅散了些煩悶情緒。

他猛吸了口，不知道白琛現在被問了什麼問題。

另一間單人采訪間——

主持人麵帶恭敬道：“白總，請坐。”

白琛坐下，簡單頷首：“謝謝。”

主持人：“不用客氣，請問我們現在可以采訪嗎？不會問特彆私人的問題，這點還請放心。”

白琛淡淡地嗯了聲。

主持人感謝地看著白琛：“好的，謝謝白總體諒。”

主持人翻著提問卡：“請問您對其他嘉賓有什麼初印象嗎？”

白琛腦海裡瞬間浮現了顧陌野的影子，臉微不可見地紅了些：“他很好。”

“他？”主持人並不清楚白總嘴裡說的他是誰。

白琛：“顧陌野。”

主持人恍然大悟，旋即聞到了這兩位嘉賓之間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接著問：“所以這就是你選他的理由嗎？那請問你對其他嘉賓什麼印象呢。”

白琛遲疑了會兒，搖了搖頭，他完全沒注意到其他嘉賓，很難說出對其他嘉賓的印象。

主持人換了其他問題，問道：“請問白總，您為什麼要來參加我們這檔戀綜，是為了找心儀的另一半嗎？”

白琛否認道：“不是。”

以他的性格，當然不想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綜藝上，隻是……

就像得不到顧陌野撫.摸一樣，如果不來，他會很疼，刺人骨髓一樣，無法找到根源，卻又真實存在。

就好像有什麼無形力量，操控了他的行為。

主持人有些猶豫開口：“這個問題，如果您覺得冒犯，可以不回答，請問您初吻還在嗎？”

白琛指尖微懸，記憶立刻被拉回很久以前，那時候他在讀高一。

……

白琛讀書晚，比同齡孩子晚幾年上學，他十八歲的時候才剛剛高一。

也是那時候，顧陌野成為了他的同桌。

少年敏感的心思輕而易舉就辨出了身邊人的好惡，他知道，他的同桌很討厭他。

他不知道原因，卻也沒想主動破掉這層冰，改變這莫名的“敵對”關係。

那天放學後，他如往常般穿著校服，低著頭，走在陰影裡，麵前卻多出了道修長的身影。

那時的顧陌野一點也不成熟，帥氣的臉上滿是青澀，居高臨下站在他麵前，白琛聽到他說：“約個時間？”

白琛不解他的意思，或許是他眼裡的茫然太過明顯，他的同桌終於屈尊紆貴，向他極冷漠地說道：“打一架。”

他並不喜歡打架，也不喜歡說話，繞過顧陌野就準備離開。

可他卻被少年一把拉住胳膊，就像偶像劇裡的狗血橋段那樣，他們不小心親了。

蜻蜓點水而已，不像吻，隻像意外。

……

回憶戛然而止，白琛輕輕否認道：“不在了。”

雖然是意外，但他們的確唇貼過唇。

白琛想到了顧陌野，他天生聰慧，早就發現了顧陌野的不尋常。

或許是曾經的同桌關係，讓他輕而易舉就從顧陌野沒變太多的臉上發現了端倪。

懷疑產生後，通過很多小細節，比如一模一樣的飲食口味，彆扭的體貼溫柔，他更是確認了顧陌野就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隻是……他沒打算點破，沒必要。

顧陌野討厭他，他一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