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前去長白山尋寶的一家子,後因為2狗舍不得使用那把小狐狸留下的鑰匙,仨人兒就風塵仆仆的從長白山回了村兒裡。
疲累的仨人兒晃悠晃悠到家門口,一片紮眼的紅色就在眼前飄啊飄啊,也不知道是誰在夏家門口的籬笆上掛了一大條紅色的綢布,2丫納悶的瞅著隨風飄飄的紅綢。
“難不成有人來提親了咩?”阿公走到籬笆邊上兒解下紅綢。
“家裡都沒人,誰會來提親?跟鬼提啊!”2丫奪過阿公手裡的紅綢卷吧卷吧丟到一邊。一路上悶不吭聲的2狗聽到鬼字,小嘴一撇,眼神黯然,默默的走進屋裡。
阿公跟2丫對視一眼:“介孩子近期好不來了。唉,愁人。”
日子看似回到遠行前的樣子,2狗跟著2丫去私塾,阿公沒事兒到處亂轉悠。
某一日,在後山釣魚的阿公聽到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兒。
“誒,聽說了麼?夏家到晚上就有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姑娘在門口飄誒!”村民甲神叨叨的跟周邊的村民八卦。
“不會吧?你看見了啊?”
“我可沒瞅見,誰大半夜的還到處晃蕩,打更的說的!那天晚上他路過夏家,那會兒夏家人都還沒回來,他大老遠就看到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姑娘在夏家籬笆上掛東西……”
“誒喲~說的怪嚇人的。”
“可不是,第二天,孫大嬸兒路過夏家,就看到那籬笆上掛著一條紅色兒的綢布啊!”
“這該不會是尋仇吧?!大半夜的在人家門口掛紅綢?!”
“誰知道喲!夏家一直都神經兮兮的呀!”
“咳!你們喜歡的話,回頭我也在你們家門口掛一條?”阿公無聲無息的站在村民丙身後。
“哇——夏老頭!你要嚇死人啊!”
阿公隱在樹蔭下,陰兮兮的笑著:“哼哼,不亂說人是非,你怕啥,這大白天的……”
“誒喲,真是真是,怪老頭!”村民哄散而去。
看著村民散走的阿公蹲在原地開始惆悵了,到底是什麼人呢,非得大半夜的在自個兒家掛紅綢,難不成……真是仇家來的?可也不對啊,這窮山僻壤的,誰能找來呢。阿公百思不解,決定回家找倆娃兒商量商量。
是夜,夏家,圍爐。
“啥?!打更的老柺子老眼昏花的還能大老遠的看清楚是個穿白色衣服的姑娘?!怎麼不再扯長點?那姑娘是不是腳不著地,飄一樣的?”2狗一筷子夾準將要沉底的羊肉。
2丫一臉不知所謂的撅著青菜葉子往鍋裡丟:“尋仇神馬的是不可能的咧,會不會是來找人,走錯門兒了?”
“我也覺得尋仇神馬的是不可能,找人嘛……能找誰?村頭兒村尾也就那麼幾戶人家。”阿公淡定的把筷子伸向鍋裡的丸子。
“阿公,彆說不是尋仇,沒準兒是你調戲過的姑娘來找你尋仇了!”2狗夾著羊肉在鍋裡涮啊涮的拍拍阿公的肩膀。阿公一挑眉:“這更不可能,要是說是2丫當年的那些姑娘們來尋故主也沒準兒呢?”
“呸呸呸,你倆吐槽彆吐我這兒啊,怎麼不說2狗劍下亡魂多少捏?!”2丫不樂意的撥開倆人的筷子:“青菜我的,彆動。”
“嗝——都瞎尋思,這幾天晚上都睡輕點,沒準兒還來呢,到時候逮到不就知道是啥了。”阿公打了個飽嗝,點上煙槍吧嗒吧嗒,煙霧混攪著鍋裡騰出的熱氣,仨人都覺得眼前迷迷茫茫的。
翌日。
阿公扭著脖子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桌上一大片狼籍:“哦喲,吃飽喝足都不收拾桌子咧。”說罷,卷起袖子收拾起來,“奇了怪了,昨兒晚上吃完乾嘛來著……”阿公收拾完桌子泡了一壺老人茶坐在院子裡尋思。摸著下巴往門外看了看,看了一眼,心臟猛抽——籬笆上一條紅綢時不時的隨風飄動一下……
阿公嗖的站起來往屋裡跑,還沒邁進屋裡就撞上走出來的2狗。“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毛躁,不怕骨頭受不了啊?!”2狗伸手扶住阿公的胳膊。
“那,那玩意兒又掛上了!”阿公指著門口的方向,2狗順眼看去,大清早的也打了個激靈。
“話說回來,昨兒你不是說睡淺點好看著麼?”2狗瞅著阿公,“是啊,可是我到這會兒也沒想起昨兒咱圍爐完乾嘛了呀,桌子都是我剛收拾完的!”阿公氣嚷嚷的揮著煙杆兒。
2狗走到門口拽下紅綢,卷吧卷吧,卻沒丟到一邊,反而塞到隨身的布包裡,“阿公,我也想不起來昨兒圍爐完做過什麼了。”
“難不成被下了套?”阿公眯者眼瞅著門口的石板。
“怎麼可能!誰敢在咱家動手腳?!就算有,也不可能沒人發現啊!”2狗口氣肯決。
“你姐呢?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