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又嗯了一聲,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他早就猜到了。
無論是昨天被他偷聽到的對話,還是他救出的這個實驗品,都可以成為玫瑰聖母的人追殺他的理由。
他們最擅長的不是殺人,而是暗殺和誣陷。
讓他們的目標身敗名裂。再進行暗殺,最後出現在大眾麵前的,隻剩下了一具被冠以畏罪自殺的屍體。
他早就猜到了。
但他不後悔。
何渭頓了頓,又說:“你似乎不意外。”
何盛笑了一聲,說:“什麼事情也瞞不過您啊。”
他頓了頓,用一種散漫的聲音說:“昨天我去實驗處找芯片,在十九樓看到了玫瑰聖母的標識。”
何渭聲音沉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什麼表情:“玫,瑰,聖,母。”
不怪乎何渭如此的氣憤,畢竟他的原配,就是死在了玫瑰聖母的手裡。
“又是他們。”
何盛閒閒地說:“還有,我聽到了兩件事,一件,是一個叫Eden的人,應當是他們的領袖,還有另一件,是一個叫做“神曲”的計劃,具體內容沒有聽到,不過說是這個計劃的設備覆蓋率已經達到86%,將會在一個半月後啟動。”
一個半月。
時間太緊了。
何渭聲音更為凝重,說:“還有嗎?”
何盛沒有一絲猶豫地回答:“沒了。”
當然有了。
俞守,那個實驗品,也應該是他們口中的YS76。
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瞞了下來。
那是一種潛意識的反應,就好像刻在了骨子裡。
他也懶得去糾結這個,說:“對了啊,我是怎麼回事?”
何渭聲音有些無奈,說:“你還知道問啊。”
何盛百無聊賴地嗯了一聲,笑了起來:“照您所說,我在被通緝,就肯定回不去了,不得找點事做?”
……
能把洗淨自己嫌疑,還自己清白當做閒著沒事找點事乾乾,恐怕整個星係裡也隻有何盛了。
何渭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昨天晚上,假象烏托邦軍機實驗處爆炸,三十四人無一人生還,僅剩的監控錄像中,在爆炸時間前進入的可疑人員隻有你。”
“此後,實驗處總監製長薩爾達與軍部實驗聯合處總指揮瓦利.斯科特在回程中遇刺,薩爾達當場死亡,瓦利.斯科特重傷,昏迷不醒,但在現場留下線索,是H.S ,你的名字首字母。”
“同時,現場發現了你的手套。”
手套?
何盛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昨天自己左手的手套被那裡的巡邏兵劃破,落在了走廊上。
該死。
這次是他疏忽了。
何盛捂著頭,嘖了一聲。
“把這倆人資料發我。”他道。
何渭不多說話,直接把資料甩了過去“小心行事。”
雖然說了也是白說。
某位姓何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小心。
何盛掛了電話,又打通了另一個號“白捷,幫我查個事。”
白捷正在特情局風風火火地複原監控錄像,這次特勤隊隊長被通緝,全隊上下都已經翻了天。她看了眼顯示,差點兒把咖啡灑在自己的胳膊上,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就開始嚎,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老大啊——你還活著啊——”
何盛冷淡道“你很希望我死?”
白捷:“啊老大我沒有我不是……”
何盛勉強克製住自己想要懟她的願望,說“行了彆號了,幫我查個事。”
白捷立馬切換到工作模式:“老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