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江戶俠客盛行地很。
經常來來往往地一會兒就一大幫。
接著捕快會很頭疼地去維護所謂治安。
一般來說,捕快在這種時候多半是哄散了成群的俠客,接著在被哄散的人裡找到自己的老對頭,死皮賴臉地拉上他去居酒物狠狠喝上一頓。
然後等雙方都喝得爛醉,等居酒物陪酒小姐連兩人祖宗是三角褲派還是四角褲派都搞清楚了,等兩人連存折裡的錢都空空如也的時候——
乓!
褐色頭發的陪酒女嫌惡地把兩人扔在了門外,瞬間打斷我了難得文藝的回憶。
“啊,沒錢還敢來點冬佩利麼。”以一個白眼向下蔑視二人後拍拍手上的灰塵,該陪酒女轉過身馬上換上另外一種溫柔得火星撞地球的表情,“啊,土方子先生好久不見”——
砰!
好心的陪酒女順手拉上了燈紅酒綠的大門。
冬天寒風瑟瑟。
我掏掏不存在的耳屎,好心腸不小心掉落了張麵值1000的紙幣給地上的年輕人。
然後緊緊和服領子拐進了一家小居酒屋。
撩開破舊卻洗得乾淨的布簾,我叫道,“登勢啊,今天來壺暖和點的酒,外麵冷得緊啊啊~”
對麵的老太婆撣撣煙灰,用眼白瞄了我一眼後揮揮手,衝著店裡綠色頭發女仆裝的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溫和道,“小玉去把我放在屋子裡的酒拿來吧。”
我腆著臉做在了一個有著銀色自來卷的青年旁邊。
接過老太婆遞過來的酒,我抿了口,旁邊地頹廢銀發青年兌了兌我。
“喂,大叔你麵子好大老太婆這麼珍藏的酒也拿出來了啊。不過一個人喝酒多沒趣和銀桑一起喝點吧~”
我看了看他的死魚眼,有種難以名狀的傷感。我抖了抖眼角的皺紋然後大手一揮——
“登勢的酒隨便喝吧——”
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然後夢裡又回到了幾十年前,
我迷迷糊糊好似還沒睡醒,隱約看得到一個棕發小女孩氣勢洶洶地跑來,很有架勢地拎起我的耳朵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大吼道。
“伊藤辰棗你又在偷懶了!我不是讓你看著次郎長的嗎?!次郎長人呢?!!”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忙掙開這女孩的鉗製,不甘地回吼道,“遠山淩乃!泥水次長郎又不是我家姑娘為什麼你這丫頭總讓我去看著他我向你保證多少回了他絕對不會被寺田辰五郎綁帶回家當媳婦的啊喂!”
遠山淩乃,
一個芳齡十歲的小女孩,天天和立誌當俠客的名為泥水次長郎的小混混,以及立誌當捕快的名為寺田辰五郎的小混混,以及立誌在泥水遠山以及寺田家蹭飯一輩子的名為伊藤辰棗的小混混——我,混在一起。
聳肩。
一個花季少女就是這樣變成彪悍女的。
揉了揉耳朵我有打了個哈欠。
綾乃則撲撲草地上的灰很乖巧地做在我的身邊,大大的眼睛水瑩瑩地望著我,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下意識雙腿往後蹭了幾分。
根據鄰居多年的經驗,
這個丫頭美女胚子表情後往往跟居酒屋歐巴桑的肺一樣黝黑。
她繼而不舍地往我身上貼了幾分,
我驚悚。
“男女授受不親!”
她瞟了我一眼,一分多情九分腹黑顫悠悠道,“辰棗難道你忘記我們晚上的情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