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握緊她的手腕,對另外兩個人說道。
“也許這個墓室的主人想放我們一馬,所以才設置的蓮花頭,讓我們知難而退,我們還是快點進墓室吧。”
吳邪和胖子覺得也是,而且阿寧那個女人已經進去了,不能讓她拿了東西就走!
他們剛想衝到前麵去,就被紀初桃的話打斷了。
“我剛剛看到了一個白影進到左麵石門裡,就是從瓷缸裡麵鑽出來的。恐怕左麵的房間不會安全。”
她這一說,大家都有些遲疑。
胖子一聽,直接一拍大腿。
“那要不我們先回去把潛水的東西都藏起來,他娘的,看那個女的能不能一口氣憋到海麵上去。”
其他人自然沒意見,四個人重新回到那個耳室,但是手電一照剛才放東西的地方,一看都傻了。
那地方什麼都沒有,原本堆在一起的氧氣瓶和麵罩,竟然都不見了!
紀初桃本能地看向張起靈,發現他的臉色也很不好。
胖子和吳邪更不必說,倆人已經有些呆滯了,算來算去他們離開耳室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七分鐘,這個空檔想把所有東西都挪走,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耳室通向玉門隻有一個甬道作為通路。
可除了阿寧,剩下他們四個根本就沒見過任何人!
除了紀初桃以外,張起靈他們三個開始尋找起那些氧氣瓶。
而身著緊身潛水服的天仙兒打著手電筒直直地看著耳室的寶頂,幽幽的說了一句。
“不用找了,我們已經不在最初的耳室了。”
“什麼什麼?天仙兒你說清楚一點。”
胖子驚恐地大叫道。
這時候張起靈也檢查完,回到了紀初桃身邊,點了點頭。
“我們確實已經在一處新的房間,角落裡的嬰兒棺材不見了,陪葬品的擺設也非常不同。”
“你們再往上看看。”
紀初桃順著他的話補充道。
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寶頂浮雕是一種陰陽星圖,而此刻,上麵已經變成了兩條相互纏繞的巨蛇,盤繞在整個圓梁上,雕刻的栩栩如生。
吳邪心裡發悚,“這時怎麼一回事,難道我們進錯門了?”
“還真他娘的不是一個屋啊。”胖子驚詫道。
紀初桃也覺得有些詭異,她在甬道時沒有感覺到任何上升或沉降的感覺,但他們的位置確實有很大的變換。
“也許是我們觸發了什麼獨特的機關?”
聽到她的話,吳邪忽然想起了三叔失蹤以前跟他說的當年在西沙海底考察的事情,心情很是沮喪。
“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跟三叔問明白的,省的掉到這個地方出都出不去。”
現在他們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這海底墓除了要穿過幾十米帶水的墓道以外,還有七十多米深的海水,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紀初桃跟吳邪一樣,隻是第二次下墓,真論起來她的經驗還不如吳邪,隻是運氣好一點。
“吳邪,當時三叔還有說些什麼關於機關的事嗎?”
幾個人坐下來,一起探討發呆,紀初桃先輕柔地問了一句,她怕太嚴肅吳邪更想不起來。
吳邪仔細回想了一下,幾乎把能想起來的都說了一遍,但胖子一直打斷他,讓他心裡越來越煩,說的也越來越短。
張起靈坐在紀初桃身邊,表情有些乖順,像是個聽故事的小朋友,倆人肩貼肩,腿挨腿,讓吳邪和胖子倆人看了酸酸的。
都欺負他倆沒對象是嗎!
突然,張起靈眼睛亮了一瞬。
“你三叔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吳邪被他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回答道。
“他,他說的是、電梯。”
張起靈忽然笑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轉過頭麵向紀初桃。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紀初桃被他的笑容晃了晃神,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他走到門口,摸了摸門框。
“這確實是個很簡單的機關,而且還十分的簡單,隻能騙騙小孩子,所以你三叔二十年前看不出來,二十年後就能發現。”
其實道理很簡單,舉個例子來說。
如果有一個兩層樓房,每層有一個房間,當人從二樓的房間走出來,這個時候,在一樓的底下再蓋一層,等回去以後,二樓的房間已經在三樓了。
而一樓的房間則變成了二樓。
張起靈這個例子舉得並不好,但紀初桃一下子便明白了。
不過緊跟著她皺起了眉,覺得哪裡好像還是怪怪的。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這個海底墓至少有兩層結構,而且這兩個結構無時無刻不在活動,那麼動力是哪裡來的呢?
況且吳邪說三叔當年一直躺在這個房間,並沒有走出甬道,這樣說來,就算是房間升降,他看到的也應該是這個房間。
怎麼可能會變化呢?
張起靈舉完例子,也瞬間意識到了這裡麵的不對勁,但他也還沒有想通。
胖子聽的不耐煩,他現在就想該怎麼出去。
“那你們說說,咱們該怎麼出去啊,又找不到裝備,又不能憋氣潛回去,就算能憋,那也得死海裡,唉,胖爺我還不想死啊!”
紀初桃此時已經察覺到這裡的詭異之處,那兩層的結構應該是相對運動的,而且不僅僅是上下活動,很有可能這些墓室左右也在變換位置。
這幾個墓室都是不斷移動的,那也就說不好什麼時候能找到最初的那個耳飾。
運氣好的話,他們很快就能找到裝備,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這輩子都錯過,沒準還會遇到些其他機關。
但整個海底墓的空氣就這麼多,不在氧氣耗儘前出去的話,恐怕他們就得窒息死在裡麵。
“要不然這樣吧,我去找裝備,我的運氣好一些,沒準剛好就碰上了呢?”紀初桃舉起了手。
但她剛說完,就收獲了兩聲嚴厲的拒絕。
“不行!”
“不行!小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