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紀初桃小手按住張起靈的肩膀,緩緩……(2 / 2)

吳邪和胖子以為他們找到了出口,趕緊向他們爬了過來。

但兩人拚了命擠過來後,卻發現沒人說話,隻是有一束光打在頭頂的青磚上。

抬頭一看,隻見上麵寫了一行血字。

【吳三省害我,走投無路,含冤而死,天地為鑒——解連環】

“這…….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人又是誰?為什麼說三叔害他?”吳邪心驚肉跳。

“這個解連環也是考古隊的人,他手裡捏著蛇眉銅魚,死在了珊瑚礁裡。”張起靈淡淡道。

見吳邪還愣愣地沒反應過來,紀初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

“吳邪,你先彆多想,不管怎麼壓根我們先出去再說。”

“沒錯,他既然在這裡留了字,又沒有被夾死在這裡,說明盜洞肯定在附近,現在沒時間想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快往前走。”

說完,張起靈便繼續向前走,沒有幾米,前麵忽然就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大洞。

倆人直接爬了進去,再招呼著剩下的倆趕緊過來。

然後他們又往前爬了一大段,直到盜洞傾斜時才停下來。

有紀初桃的鐵口直斷,他們省了不少時間,沒造成什麼特彆重的傷害,隻有胖子的皮膚遭了殃。

他光著上身,還比較胖,蹭破了不少皮。

找到盜洞就算是安全了一點,至少不用擔心被擠成肉餅,四個人商議著暫時休息一下。

吳邪思緒紛亂,他現在完全分不清楚三叔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為什麼解連環說三叔害他?

幾個事件纏繞著吳邪,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相信哪一麵。

“小哥,你確定裝女人的真是我三叔嗎?會不會是你們看錯了,那個人不是我三叔。”

吳邪還是不想相信,他三叔會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人。

雖然三叔不著調又不靠譜,但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害人性命!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當時是初桃在石碑麵前看到的,就算是說了,吳邪也不會相信,想了想,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吳三省。”

紀初桃碰了碰張起靈的胳膊,讓他彆再說了,麵對那麼信任的三叔,吳邪接受不了也正常。

胖子靠在那麵如死灰,身上都是破皮,一邊喘一邊說。

“這次算是長了記性了,回去之後怎麼樣我也得減幾斤下來,要不然我王字倒過來寫。”

紀初桃聽完撲哧一笑,這個胖子不管什麼時間都能特彆搞笑。

本來大家剛死裡逃生,氣氛還挺凝重的,現在倒緩和了下來。

不過剛剛張起靈一直扛著她走過來的,肯定是累壞了。

紀初桃把手伸向他的大腿,倆人就坐在一起,一摸就摸到了,但她才手才搭上這人的大腿,就被一隻大手給緊緊扣住。

“怎麼了?”張起靈問道。

“沒事,我給你按摩一下,剛剛扛著我,兩條腿承擔了這麼重,腿不酸嗎?我給你按按。”紀初桃小聲地說。

她眼底閃爍著擔心,話音剛落,就察覺到手上被禁錮的力量一鬆。

少女活動了下手腕,然後挪了下身子,讓兩人更靠近一些。

柔軟細膩的小手再度搭上男人的大腿,用力地敲敲打打,不時還換成揉捏按摩。

黑暗之中,沒人看到張起靈的耳朵忽然升起熱氣,紅成了一片。

胖子休息了一會,就開始問。

“我說小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二十年前走這條路還是好好的,這次就差點被夾死,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啊?”

張起靈閉著眼睛,正忍受腿上不斷作亂的手,聽到後,想了一下。

“可能性不大,除非石碑裡指示生門的記號被人調過了,剛剛情況那麼險惡,估計我們是進了死門了。”

紀初桃也是點點頭,當年她可是領了路,明明一點危險也沒有的。

“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發現我們了過來暗算的。”胖子又問道。

“不太可能。”紀初桃拉過話頭。

“她不像是懂機關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請你們過來協助進墓,她應該沒那個能力改動石碑裡的機關。”

張起靈可給她說了汪藏海,那是一個能巧奪天工的名匠,還浸淫五行八卦之道。

阿寧雖然身手很好,堪比雇傭兵,但是改動這種幾百年的機關,並無可能。

吳邪也是搖搖頭,有些憂心忡忡的,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選,還是他最親近最信任的人。

真有能力又恰好可能在這海底墓的,除了他三叔以外還能有誰?

張起靈看出他的憂慮,輕聲道。

“其實我對這個事情也有一些假設,你如果這麼介懷的話,不妨聽我分析一下。”

他捉住紀初桃搗亂的手,攥住,重新凝聚心神,開始講述自己的分析。

“先假設二十年前,三叔和解連環是認識的,甚至關係非常好,隻是他們沒有表現出來,也許在我們第一次巡查的時候,解連環就已經發現了海底墓,但是他沒有告訴彆人,隻告訴了吳三省。”

紀初桃被他按住不能動,隻能乖乖聽他講話。

她陰差陽錯進了二十年前的西沙海底墓,也算是半個參與者。

想來當時除了坐在角落裡的張起靈,另一個那肯定就是吳三省了。

“他們兩個都是倒鬥出身,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趁其他人不注意,他們找了一個時間偷偷潛入了這個古墓,但是在進入古墓後,這裡很可能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導致三叔起了殺心,想設計殺掉解連環。”

張起靈的聲音很輕很淡,沒有注入什麼個人情緒,似乎就是單純地在分析一個陌生事件。

紀初桃也聽得認真,腦海裡不斷猜測這各種可能。

其實按照現在這種情況,解連環進入死門又死裡逃生,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可是如果沒死,那麼珊瑚礁裡的屍體又是誰?

而且最後她離開的時候,的確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爺。

但她的視角隨著張起靈的暈倒也消失,回到了二十年後,並不知道最終是以何種結局收尾。

不過紀初桃有一點可以肯定,三叔他絕不簡單。

“解連環從海底墓逃了出去,但很不幸的是,他回去以後不巧正好遇到三叔,被他反殺,還將屍體偽裝成被珊瑚礁卡住意外死亡的樣子。”

“之後吳三省為了某一個目的,或者真的為了躲避風暴,將我們全部帶進了海底墓穴,然後自己假裝睡覺。”

張起靈對於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沒有完全想起來,他隻能從記憶中推測。

“他沒想到我會發現瓷器的秘密,所以隻能裝成女鬼附身,把我們都引進了放置模型的房間,然後在那個鏡子後麵的通道,把我們全部倒。”

“他在我們昏迷之後,應該對我們做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是怎麼出來的,其他人怎麼樣了,我都無法判斷。”

“但我肯定其他人也應該像我一樣,失去了記憶,在過去的二十年裡,就算見到對方,也隻會覺得眼熟而已。”

聽到這裡,吳邪忽然反問。

“那不對啊,為什麼三叔當時不乾脆殺了你們,這樣不是一了百了嗎?”

他的疑問讓紀初桃眸光微閃,她一直安安靜靜靠在張起靈身邊沒有說話。

不過她預設的過程和張起靈推測的幾乎一樣。

她當時和三叔麵對麵,看到的最是清楚,三叔眼清目明,沒有一點其他異常。

把考古隊引到放模型的空間裡,九成是故意的,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紀初桃猜不出來。

或者說,她覺得這裡麵缺少一個關鍵性的動機。

三叔和考古隊無冤無仇,隻是死了一個解連環,並沒有人懷疑到他頭上,那為什麼他要把所有人都弄失憶?

他又是怎麼做到的,能讓十幾個人二十年裡都沒有把這件事想起來,最後還是三叔自己重新跑來了西沙,這件事才重見天日。

吳邪也因為三叔的失蹤,最後被叫到了海南。

整個事件跨越了二十年,到現在為止形成了一個閉環,但其中很多關鍵紀初桃都沒想清楚。

她覺得這個事情很詭異,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就好像幾團絲線被胡亂纏到了一起,能解開的頭就被藏在其中,她卻隻能看得見、摸不著。

潛意識已經幫她理出了一點思緒,找到了不對勁,卻不能很好地表達出來。

正在紀初桃想的失神時,胖子突然故作神秘,輕聲說道。

“你說你三叔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被附身了?要不等找到三叔的時候,你給他澆一盆黑狗血試試。”

吳邪打了個寒顫,“你他娘的這都趕上聊齋了,我和我三叔生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覺得他像個女人過,不行不行。”

紀初桃回過神,也給出自己科學的建議。

“吳邪,有沒有可能三叔有什麼精神問題,到時候一起查查,看看是不是多重人格啊?”

“啥多重人格,小天仙兒你竟整這我聽不懂的。”胖子齜牙咧嘴。

“對了小吳啊,你有沒有覺得,進了這個古墓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身上癢的厲害?”